陸錦瑤實在委屈,但又不敢多。
分明是沈鶴辭自己比不上蕭寒遲,與她有什么關系?
心下猶猶豫豫半天,陸錦瑤抿唇。
聯系起之前未出征和下聘的事情,她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
難不成蕭寒遲也重生了?
陸錦瑤越想越覺得合理,身體戰栗不止。
若他也重生了,陸挽棠那個賤人豈不是又能榮華富貴一世?
憑什么她總是那么好命!
被嫉妒沖昏了頭腦,陸錦瑤也不顧三七二十一,急切地看著沈鶴辭,“再過兩日就是靈隱寺廟會,屆時妾身一定為世子尋得鬼醫醫治。”
這可是她翻盤最好的機會!
陸錦瑤跪著向前挪動幾下,殷切道:“世子文武雙全,可比那個粗人強多了,等世子站起來,肯定要什么有什么,十次八次封賞都使得。”
她說得篤定,一雙眸子里閃爍著興奮與自信,竟莫名讓沈鶴辭冷靜下來。
沈鶴辭勾唇,輕輕抬起陸錦瑤的下巴,聲音溫和至極,“這么看來,你還不是一無是處。”
強烈的反差讓陸錦瑤心生恐懼,她不顧臉上紅腫,艱難地扯出一抹笑來。
但落在沈鶴辭眼里,簡直是丑得令人作嘔。
沈鶴辭輕飄飄地開口,沒有半分慚愧,“罷了,去拿藥吧。”
陸錦瑤如釋重負,匆匆離開。
沈鶴辭厭惡地擦干凈手,冷笑一聲。
等他真的站起來了,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陸錦瑤。
一個四品官生的庶女,也配當他的正頭夫人!
不過看在她還算乖巧的份上,他會大發善心,給她個痛快就是了。
……
時間如流水一般匆匆而過,轉眼之間,就到了廟會那日。
京中有頭有臉的婦人小姐們被下人簇擁著前往,短短幾里的路程,硬是堵得水泄不通。
陸挽棠坐在馬車里,好奇地望著外頭的光景,心中無限感慨。
上一世光顧著為沈家操勞,這樣悠閑逛廟會的日子實在是難得。
“約莫還要一段時間,你起得早,可要小憩一會兒?”
蕭寒遲坐在她的身側,眼含關切。
這種場合下,一舉一動可都是旁人評判的標準。
陸挽棠為了不落將軍府的臉面,一大早就起床梳妝。
眼下她身著一襲明艷紅衣,金線繡制的云紋沿著領口一路延伸,襯得她眉目含情,嬌俏靈動。
蕭寒遲放在腿上的手微微縮緊,視線不自覺地落到那引人遐思的領口處,暗暗咽了口唾沫。
陸挽棠不知他心中煎熬,只是放下簾子,搖頭道:“我還不累。”
罷,她捻起桌上糕點,輕輕送入口中。
上了胭脂的唇上泛著盈盈水光,讓人移不開視線。
蕭寒遲忍了又忍,輕咳道:“那我瞇一會。”
他說著,急切地閉上眸子,不敢再看半分。
陸挽棠的一顰一笑于他而都是巨大的誘惑,勾得他欲火中燒。
再看下去,怕是要一發不可收拾。
陸挽棠只當他頭疾又犯,下意識前傾身體。
耳畔的青絲飄落于蕭寒遲臉上,酥酥麻麻的觸感讓他渾身一緊。
他下意識睜眼,卻見那雙眸子離自己不過一掌的距離,澄澈的眼神里還倒映著自己的身影。
“將軍可是不舒服……”
陸挽棠的話沒來得及出口,就被人無端攬上腰肢,輕輕一帶,就已經落于蕭寒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