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紛紛點頭,不斷附和。
“世子夫人剛才還自詡與我家挽棠姐妹情深,眼下才過了多久,就不作數了?”
平陽郡主忍不住嘲諷一句,瞧著這些人的嘴臉,捂嘴輕笑。
陸挽棠能站在這里,就說明她必有后招。
這些人自以為和稀泥就能解決事端,真是愚不可及。
沈鶴辭心里斟酌一二,轉瞬間便做了決定,“眼下受苦之人是我夫人,我這個做夫君的,自然不能讓其平白受了委屈,煩請平陽郡主行個方便,讓我們好好問問具體情況。”
他篤定陸挽棠不敢明說方才的事情,這才有恃無恐。
若是陸挽棠道不出個所以然,照樣讓她身敗名裂。
但陸挽棠怎么會中了他的圈套?
“沈世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既如此,那我便替你回憶回憶。”
陸挽棠早就猜測到會有這么一出,直接從袖子中掏出一封信來。
“整個京城皆知曉世子一手字寫得出奇,連陛下都交口稱贊過。”
陸挽棠將信展開,自顧自繞了一圈,“那大家不妨幫我辨別一下,看這是否是世子的字跡?”
她拿出信的同時,陸錦瑤渾身一顫,小心翼翼地對上沈鶴辭的視線。
沈鶴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只道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若非是他先前說什么親筆書信更容易引得陸挽棠上鉤,這東西本就不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沈鶴辭暗暗攥緊了手。
他的字被陛下親口夸了之后,一時在京中掀起臨摹熱潮。
上到皇親貴胄,下到普通秀才,幾乎人人手里都有一本他文章的拓本。
被認出來幾乎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陸錦瑤深知若是此事坐實,自己就再無翻身的可能。
她連忙上前幾步,抱著陸挽棠的小腿,“嫡姐,妹妹知曉你在閨中之時就心儀世子,但成婚一事畢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你我二人各有緣法,縱使你靠陷害博得美名,也不可能順利嫁入沈家的。”
她辭懇切,說得有鼻子有眼。
蕭寒遲心頭一沉,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沈鶴辭。
見對方也在挑釁一般看著自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縱使他早有準備,但猛地在如此場合揭露,實在是讓他難堪至極。
余光瞥了眼陸挽棠,蕭寒遲心中一陣悶痛。
就聽見陸挽棠冷笑一聲道,“妹妹胡說八道也要有個度。”
陸挽棠冷下眼來,用力踢開了陸錦瑤,嫌棄地望著沈鶴辭。
陸錦瑤“哎喲”叫喚一聲,死死地盯著陸挽棠,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陸挽棠只當自己看不見。
她把紙條高高舉起,用最大的聲音開口,“此信乃沈世子派人送入我屋門的,我成婚之事眾所周知,沈世子作為陸府女婿,更不可能一概不知。”
“之所以要給我寫信……”陸挽棠勾唇,“當然就是心懷不軌了。”
涼涼地看了沈鶴辭一眼,陸挽棠自顧自轉身,面向其他眾人。
“沈世子身為我的妹夫,邀我過來本就存疑,為了庶妹終身考慮,我自然要過來瞧個分明。”
說著,陸挽棠有些無奈道:“不過這里布局相似,各個院子都需要仔細辨別,我耽擱了一點時間,所以才來晚了一些。”
略有些抱歉地點頭,陸挽棠繼續開口,“不過妹妹不分青紅皂白地攀咬我,怕是有些不妥啊。”
此話意有所指。
陸錦瑤氣得臉色煞白,渾身止不住地顫抖。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