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只能用熊熊篝火來點亮這個世界。
今天小漁的表現很不錯,成功調動了漁民的積極性,每家每戶都派了一個代表來參加林東凡的動員大會。
一百多號人,圍坐在篝火邊。
這是一個專屬于凡爺的大型裝逼現場,都不需要凡爺親自站出來吹牛逼,白天逼退鄭三水的事跡已經深入民心。
“就他們三個人,把二十多人打趴了?我的天吶,擱在大海里,這起碼都是大白鯊級別的實力。”
“樊老板也同樣很難打,昨天輕輕松松就打跑了疤臉強。”
“這年頭光拼拳頭沒用,關鍵得口袋里有錢。就財力這一塊,我看這樊老板還差點意思。”
“鄭老屁,你怎么知道樊老板差點意思?”
“看車就知道,就一破奧迪。跟龍宮宴的那個店長一個檔次,財力方面跟鄭三水沒法比。這年頭,誰有錢誰就是大爺。”
“鄭老屁,你雖然跟鄭三水是同宗同門一個姓,但你在他眼里也不過是條咸魚而已,你這樣捧他臭腳,小心海神收了你。”
“收了誰?陳定潮,你嘴巴放干凈點!”
“我嘴巴比你干凈,你捧鄭三水臭腳,還不讓人說?”
“誰捧他臭腳了?撲你阿母!”
“你罵誰?”
“誰接話就罵誰,你還想動手?來,你來打我啊!”
“定潮哥,別沖動!”
“你們別攔我!這龜孫就是欠收拾!”
小漁的堂叔——陳定潮,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有事他是真敢上!反正一沒老婆二沒孩子,賤命一條。
眼看旁邊幾個漁民拉不住他,內戰一觸即發。
林東凡站椅子上喊了一嗓子:“一不合就開打,這也是你們祖傳的民風民俗?如果是,那就打吧,你們不能對不起列宗列宗。”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鄭老屁冷“哼”一聲坐了下來,陳定潮也憋著怒火坐了下來,雙方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服誰。
漁村的鄭、陳兩大姓,本來就互有嫌隙。
早些年,兩大姓為了爭奪漁業資源,曾發生過多次械斗,打死打傷都是家常便飯。
小漁輕扯陳定潮的衣服,小聲埋怨著:“叔,你這爆脾氣能不能忍忍?可別壞了樊大哥的大事。”
陳定潮默不作聲,心想我若是不忍著,鄭老屁還有機會坐在那瞪我?
一個村民突然打破尷尬的氣氛,詢問林東凡:“樊老板,你說叫我們配合你做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啊?”
“是這么回事。”
林東凡理清頭緒,慢慢講:“海龍會要把這里改造成漁港新城,這本來是件好事。但鄭三水通過巧取豪奪的手段,奪走了不少人的房子和土地。搞得大家即拿不到征地錢,也拿不到拆遷補償款。等漁港新城動工以后,封鎖碼頭,大家便沒法再以捕魚維生。到時大家吃什么?喝什么?以后的日子怎么過?”
話音乍落,現場又一次鴉雀無聲。
毫無疑問,林東凡這話說到了大家的心坎里。
漁村人,祖祖輩輩都是靠海吃海,以捕魚為生,老碼頭一旦封鎖,便等同于截斷他們的生路。
逼他們上岸干別的營生,又不給安置補償。
這不就是逼他們去跳海?
陳定潮無助地問:“樊老板,你現在是不是能幫我們解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