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已經過去了七年。
韓錦玲依舊坐在輪椅上,每天像個麻木的活死人一樣。七年來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也不知道她還會不會講話。
這七年,許繼軍也幫了很多真正該死的貪官,幫他們出逃。
但許繼軍從未后悔過。
這些事,他也不敢輕易地跟林東凡攤牌,因為林東凡是個疾惡如仇的人,是個認可“死刑”規則的人。
今天以同學聚會的名義把林東凡和楊青叫過來。
就是想試試倆人的態度。
果然啊,跟他預料中的結果一樣,彼此的價值觀不同,有些事情根本就沒有商量的余地。
許繼軍收起失落的情緒。
含笑探問林東凡的老底:“你現在又是反貪局長,又是正通資本的董事長。這雙重身份,就沒有人管你?”
“怎么可能沒人敢。”林東凡坦:“當時成立正通資本,也是因為工作上有這個需求,特事特辦。”
“現在海珊的案子已經了解,兩個身份是不是只能二選二?”許繼軍追問。
林東凡無奈地笑了點,仰起脖子喝了一口香檳。
酒是個好東西,但這香檳酒并不是林東凡的所愛,這玩意兒不上頭,沒有牛欄山給力。
林東凡望著杯子里的殘酒,笑問:“這假酒吧?”
“好幾萬一瓶。”
許繼軍只能陪上一絲笑容,他看出來了,林東凡這是有意扯開話題,不想回答工作上的事。
想想也正常。
大家畢業這么多年,一直沒見面,感情多少有點疏離。工作上的事,怎么可能掏心掏肺的跟人講。
況且林東凡是個反貪局長,工作性質本來就敏感。
許繼軍識相地打住這個話題。
抬腕看了看時間:“晚上是回去陪家里人吃團年飯,還是在這開party?你們自已選。如果留下來開party,我就叫幾個美女過來助助興。”
楊青立馬擺出了正經姿態:“許繼軍同學,你墮落了,這是想拖我們下水啊。我雖然喜歡有酒有肉的party,但我更渴望進步。插進去的進,濱崎步的步。有沒有島國進口貨?不為別的,主要是想為先烈們報個仇。”
“真他媽賤。”
如果不是手里端著香檳,林東凡真想把中指叉出來。
楊青不以為然地翻抬白眼:“賤怎么了?為先烈報仇雪恨,這有錯?男子漢大丈夫,必須有為國捐精的覺悟!”
“噗~~~”
許繼軍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剛喝到嘴里的香檳當場笑噴。
楊青又道:“笑個錘子,這么嚴肅的事情,豈能兒戲?”
林東凡鄙視道:“之前你說你戒了洗浴一條龍,我他媽居然信以為真,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你的節操。”
“特事特辦,這是你開創的先河啊,大佬,你忘了?剛才你還提了特事特辦四個字。”楊青理直氣壯:“我覺得今晚的情況就很特殊,除夕夜,本該一家團圓,結果老婆在吳州,我在京城,山長水遠,急需安慰。”
“行,給你安排進口的。”
許繼軍當場掏出手機,準備召喚美女。
林東凡聞聲皺眉,腦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風險兩個字,睡覺是門技術活,又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睡,也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睡。
睡不好,就得躺板板。
“繼軍,別聽他瞎扯。”林東凡慎重地給楊青使了個眼色:“好不容易進京一趟,不要去拜訪一下我家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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