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正月初七的下午。
林東凡與老彭在首都機場碰面,押著柳輕眉回百越省受審。曾經視林東凡為臭屌絲的柳輕眉,現在還是視林東凡為臭屌絲。
在老彭眼里,這就是個狂妄且無知的女人。
但柳輕眉自已卻不這么想,她始終認為,林東凡就是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小人,抓她,不過是為了報復她而已。
登機前。
她甚至趾高氣揚地嘲諷林東凡:“你不過是個副廳級而已,嘚瑟什么?等回了越州,有種你別放我。”
林東凡當作沒聽到,懶得搭理她。
從行政級別上來講,這小三背后的老男人——魏守勤,確實比他林東凡高了半級,然而那又怎樣?
小爺又不是沒滅過正廳級大佬。
林東凡抬頭看了看候機大廳的航班信息,煩人,起飛時間又往后推了一個小時,哪來這么多的雷暴天氣。
也不知道魏守勤會不會趁機跑路。
林東凡當即給簡思凝打了個電話:“思凝,我這邊航班延誤,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起飛,你一定要盯死魏守勤,千萬別讓他給跑了。”
“明白,從他回越州的那天起,我們就一直盯著他。”
電話里,同時傳來了簡思凝嗦面的聲音,過年加班的牛馬,這是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林東凡道:“你是在吃泡面吧?過年吃這個?拜托你尊重一下百越省的美食好不好,又不差錢,回頭我給你包個新春大紅包。”
“知道了,啰嗦,吃飯你也要管。”
電話里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林東凡一臉無語狀:“師兄管師妹,這不是天經地義?”
“等你的大紅包到位了再說,反正我沒錢吃大餐。”
最近簡思凝確實經濟拮據,給父母在城里買了套房子,妹妹上軍校的生活開銷,也是她一個人擔著,現在窮得兜比臉都干凈。
林東凡給她錢,她又不要。
叫她炒股,她也不炒,說那是賭博。
說好聽點叫認死理,說難聽點就是死腦筋,每天按部就班地干活,仿佛只有把工作做好才能俯仰無愧于天地。
聽了她也不聽,林東凡也懶得多講。
林東凡掛斷電話,又跟彭天華押著柳輕眉去找機場公安:“能不能借用一下你們的辦公室?我們需要就地審訊。”
說著,林東凡同時亮出了自已的工作證。
負責人客客氣氣地招呼著:“當然可以,有什么需要我們協助的地方,你們招呼一聲。”
“謝了。”
等負責人走后,林東凡把門關了起來。
林東凡就地審訊柳輕眉,主要是想讓她交待那一億拍賣款的具體來源,以免夜長夢多。
只要她供出魏守勤,下機便可以對魏守勤采取抓捕行動。
彭天華擺好執法記錄儀,向林東凡點頭示意:“林局,可以開始了。”
“柳輕眉。”
林東凡含笑盯著坐在對面的柳輕眉,想起四年同窗,那些不怎么愉快的記憶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當年沒把她拖進學校后面的小樹林。
純粹是看在法律的面子上。
“同學一場,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干嘛非要搞得大家都不愉快。”林東凡笑問。
柳輕眉想著自已背后有正廳級的魏守勤。
自信之色躍然于臉上。
她冷然嗤笑:“你能混到副廳這個級別,也算有點本事。可惜啊,你遇到的是我柳輕眉。想動我,你還需要再努力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