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開道
潮河紅旗生產農場的一次委員會上。
七八個農場相關部門的領導分別坐在一張長桌子的兩邊。
桌子左側和右側的最前方,這時正有兩名中年男性站著對罵。
“趙春生,我們農場現在什么情況你不知道嗎?哪有鮮魚和蔬菜供給庫區,你答應的簡單,拿什么給?知不知道,現在農場里的人,基本都是饑餓狀態!”
聽到這話,對面看著比較黑壯些的中年男猛地一拍桌子:“那是我想答應的嗎?人家庫區作為上級單位,任務壓下來了,你不完成,難不成屋里的各位都不想干下去了嗎?”
“還有你王亮,農場保衛處是你分管的吧,附近村子里的人,都快把咱農場種的糧食都薅完了知道不?眼睜睜的看著就是不管是不,讓他們不斷得寸進尺!我倒想問問,你是故意的,還是能力不行。”
“灌溉農田的事情也是你分管是不是,現在潮河都被截斷斷流,我不把庫區的人伺候好,人家會同意給咱放水灌溉不,明年的農場產量還要不要了。”
趙春生的話說完,他對面一名比較高高瘦瘦,整體看著能有一米八,但是身形像竹竿,臉上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的中年斯文男性,更加憤怒了。
加大了自己的聲音道:“趙春生,你還有臉說,農場的大牲口們是不是你在管,現在一個個的都瘦骨嶙峋的,還有三頭耕牛正奄奄一息,看著活不過三天的樣子,咱的機械設施本來就少,一旦大牲口們出了問題,我看明年春耕怎么辦!”
趙春生聽到這里,也是有些理虧,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很明白大牲口為啥這么體弱。
故而轉移注意力道:“哼,給你也說不明白,咱倆每天這樣吵吵,有什么用嗎,不如等新的農場場長到了再說。”
這回輪到王亮拍桌子了。
“事情明擺著,沒必要等新場長到,我建議這月要給庫區的鮮魚和蔬菜,我們農場自己吃了,要不然大家都會頂不住的,要知道,農場已經有一小半人都浮腫了起來。”
趙春生反而坐下來道:“既然咱倆都互相說服不了對方,那不妨等新場長決定好了,算時間,這兩天也該過來報到的。”
會議結束后。
趙春生坐在座位上并沒有動身,他覺得很是郁悶,眼看自己就要運作成功,這個農場的一把手馬上就是自己的了。
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靠山居然說已經沒戲了,上面直接指派了一個新人過來。
想了想他之前在農場做的事情,隱隱有一絲不安浮現,該不會被查出來吧,雖然他做的還挺隱蔽的。
想當初,自己可是四九城區,舒適安穩的街道辦科長,沒想到就因為自己犯了點小錯誤,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就把自己給派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而且一待就是一年時間。
不禁對那個人的恨意重新涌上心頭。
“肖衛國,總有一天,我要報了當初的仇!”
而肖衛國本人,現在則是已經到達了云密縣農業局附近。
但是因為正處于中午時分。
肖衛國想了想,單位估計還沒有上班,就帶著吉普車的司機鄒利民,兩人來到一間比較破敗的國營飯店內。
飯店中,雖然是飯點,但也就只有兩桌客人。
肖衛國要了兩碗米飯,以及店里僅有的一個葷-->>菜蘿卜炒肉絲和兩個素菜水煮白菜、菠菜炒腐竹。
(請)
吉普開道
兩人也餓了,等菜上齊以后,專心干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