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劉柱頓時酒性大發,樂呵呵的來到廚房的屋子,蹲下來從五斗柜里提出來一瓶散酒,還有一小碟花生米。
特意坐在二秀的書桌旁邊,看著他這兩個乖女兒,一口小酒,一粒花生米,吃的正起勁。
就是缺了他的媳婦和兒子,有些遺憾。
想到這里,他轉頭對著正在縫制棉被的嫣然問道:“嫣然,前段時間你娘和你弟來找過你嗎?”
劉嫣然抬頭看了自己爹一眼,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問,遲疑了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劉柱也沒有深問,而是自己喝了一小盅白酒以后,嘆氣道:“前兩天咱大隊的支書找到我,說是她倆在大隊里快餓死了,讓我回去看看怎么辦。”
“回去以后我才知道他們前段時間居然一起來過四九城,而且還不找我,專門找你要錢要票的。”
“你這孩子也不知道給我說一聲,要不然你的被子不是能更厚嘛!”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了,我特意問她們,還想不想再來四九城里。”
“根生那孩子一聽到四九,整個人躺在床上一直冒冷汗,還說他再也不去了。”
“說是有人給他帶話,下次要是還去四九的話,就不是斷腿這么簡單,下次會生生的把他的大腿給鋸斷。”
“看來是衛國出面嚇了嚇這孩子,不過也好,總好過他一直糾纏著你這個當姐的。”
“我也沒給她們好臉色,只是隨便扔了點糧食,就匆匆回來了。”
“以后咱爺仨好好過日子,比啥都強!”
聽到老爹說完這句話,嫣然和二秀兩個人,剛剛緊繃的后背,這才漸漸的軟化了下來。
二秀轉頭看了一眼自家大姐,要是老爹這次糊涂的話,說不得她得跟著大姐一起走,去到肖家生活。
幸好自家爹還算拎得清。
劉嫣然想了下道:“爹,大隊那邊,你想回就回吧,但是請一定記得,我和二秀是永遠不會再踏入那里一步,也不愿意再接觸那兩個人。”
“哪怕是我結婚的時候,我也不希望那兩個人會出現。”
劉柱提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進入腹中,有些無奈的說道:“再怎么樣,那也是你親娘和你親弟弟呀。”
二秀這時也不想寫作業了,放下鉛筆,抬頭看著臉色紅紅的老爹道:“爹,難道你忘了你躺在床上等著咽氣的時候,那兩個人做的事嗎?”
“你好了傷疤忘了疼,我和姐可不是!”
這話懟的劉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偏偏還沒任何話能說,只能憋屈的直接吃了一大口花生米,堵住自己的嘴。
劉嫣然這時嗔怪的說道:“二秀,說什么呢,有這么給自家爹說話的嗎?道歉!”
見二秀對著劉柱說了聲對不起后,嫣然又說道:“爹,不如到時候我帶著二秀一起去肖家吧,那邊也有一堆女孩子陪著玩呢。”
怎料劉柱皺著眉頭猛搖頭:“我劉柱的閨女我自己養,你自己都沒有定量,還要把也沒定量的二秀給帶過去,讓人家肖家咋看咱劉家!”
劉柱緩了緩繼續說道:“到時候你好好操持好你們小家的事情就成,這邊不用你很操心。”
劉柱這時也沒了喝酒的興致,收攏下桌上的花生米,提起還有一小半的散酒瓶,打算放起來,等有興致了下次再喝。
臨到出門,忽的說道:“大女呀,爹那被子已經夠薄了,可別再抽出來棉花了啊,別等到明天回來,我直接蓋兩層布睡覺那可得了。”
劉嫣然聽聞,整個臉瞬間變得通紅。
原來爹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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