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摸了摸老爹的額頭,發現還是燙的不行。
肖平樂這會還是沒醒,而是在不停的打著擺子,雙手攥緊身上的薄棉被。
“冷,好冷!”
肖衛國忙坐下來,盡量將肖平樂的手腕放好,開始閉目診脈。
接著又看了看他的眼珠和舌苔,又掀開被子看了下老爹的整個身子。
不禁搖了搖頭,他判斷不僅僅是發熱這么簡單。
忙對著趙南德問道:“趙哥,營地里因為喝了生水生病的人多嗎?”
趙南德看了看窩棚的最里面道:“光這個地窖子里面,帶上你爹就有三個,整個營地差不多有十幾個左右。”
“我今兒也急的不行,一整天都在聯系外邊,爭取讓多分配下來一些藥物。”
肖衛國搖了搖頭道:“趙叔,我也是一名醫生,剛剛給我爹診斷的最終結果,并不只是發燒而已,有很大概率是痢疾!”
趙南德這會臉色很是凝重:“衛國,你確定是痢疾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往上面打報告,要安乃近等這類治療發燒藥物,完全就是錯誤的呀。
肖衛國點了點頭:“趙大哥,隊醫那邊現在有什么抗生素藥物,可以拿過來讓我爹吃了試試。”
“嗯,我這就讓隊醫過來看看。”趙南德急忙離開。
而這時躺在床上的肖平樂,只覺得難受的要死。
被周圍動靜吵醒的他,微微睜開了點眼睛,心中想著,自己怕不是生病生出幻覺來了吧。
怎么感覺自己看到了衛國?
“爹,爹你現在怎么樣?除了發燒,還有哪里不舒服,給我說一下。”
“嗯?”
肖平樂重新睜開自己的眼皮,驚愕的看著一旁坐著的肖衛國虛弱的說道:“衛國?你怎么來了?”
“爹,你別管這個了,我要是現在不來,估摸著下次來就是給你收骨灰來了。”
“怎么生病生的這么嚴重?”肖衛國這時的心中其實是慶幸的。
他在來之前,就生怕那可怕的死亡率波及到肖平樂。
在這荒山野嶺的,生個病就只能吃口不知道對癥不對癥的藥,躺在床上死扛。
扛過去了只能說明自己命大,扛不過去,那就只能淪為歷史大事下的那點代價而已。
沒有任何人會追究。
肖衛國特別想現在就直接用泉水把老爹給治好,但是會解釋不過去。
只能等趙南德把抗生素類藥物拿過來,要是治療好了,就能把功勞推給藥物。
肖平樂這會只感覺全身難受,張了張嘴沒說出一句話來。
趙南德這時去而復返:“衛國,隊醫那邊又發現了十多人都有這個癥狀,正在處理,他說隊里現在并沒有諾氟沙星。”
“我明天一大早就派人騎自行車出去,到鎮上買藥去,你看行嗎?”
肖衛國回身看向處于半昏迷的肖平樂,搖了搖頭道:“來不及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