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明顯也感覺到肖衛國的注視,忙側著身躲閃,兩只眼睛一點都不敢和肖衛國對視。
許是剛剛哭過的原因,這時說出的話還帶了一點鼻音,更顯得嬌俏可愛:“爹,苞米面燙好了。”
說完這句話,忙用木棍支撐著地,急匆匆的往耳房的位置返回。
這么著急,或許是想著盡量讓自己的不足少暴露在外人的面前。
特別是一位條件這么好的同齡人面前。
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疊加少女那羞紅的臉,狠狠的沖擊著這位山里姑娘那少到可憐的尊嚴。
邢雷子顯然感受不了這么細的情緒,他搖了搖頭,勉強笑了笑道:“你看,最起碼活了下來,瘸了就瘸了吧,我多進山幾趟,也能養的起我大閨女。”
“領導您等會,我把飯給端出來,咱邊吃邊聊!”
不一會,邢雷子就從廚房里端出來兩大碗黃燦燦的苞米面粥,看著還挺有食欲。
接著又折返回去,端出來一小碟東西,放到院子里一個樹樁做的桌子上。
“領導,您快嘗嘗,這是我家那口子做的酸菜,老帶勁了!”
肖衛國也不客氣,跑了一下午車,又趕上邢雷子這檔子事,一口吃的都沒進肚,正好已經餓了。
端起苞米面糊糊,沿著邊邊吸溜著喝了起來。
入口的感覺還挺好,邢家用的還是比較細的玉米面,沒有選擇把中間的桿磨碎來增加量。
肖衛國又嘗了一口酸菜,嘴里立即分泌出大量的唾液,忙又喝了一大口苞米面順順。
他咂吧下嘴里苞米面的滋味,回想了下,這個做法,怎么很像自己在原中省二姑家做的一個味道。
趙穎平時做的苞米面也是這個味。
肖衛國還特意問了一嘴,二姑說他們做的叫糊涂。
“雷子哥,你們家有誰是原中省的嗎?”肖衛國隨意問道。
邢雷子瞪大了眼睛,驚嘆道:“神了呀領導,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老丈人家就是從那邊過來的,想當初闖關東一路過來,可是真的不容易呀。”
兩人隨意聊了一番,碗里的粥以及酸菜也被兩個大漢吃了個干干凈凈。
邢雷子抹了一把嘴道:“喝了這一碗玩意,怎么感覺更餓了!”
“不過家里的糧食實在沒多少了,打的肉也被我賣了個精光,等我明天進山一趟,打到東西再好好的請領導你吃一頓肉。”
肖衛國擺了擺手道:“這樣就行的,而且,雷子哥你也別叫我領導了,就叫我名字吧,我叫肖衛國。”
“衛國?這名字好呀,隔壁屯子里有兩個叫衛國的,俺們屯子也有一個叫衛國。”
肖衛國聽到以后,滿臉黑線,知道衛國這個名字爛大街,沒想到這么爛大街。
邢雷子想了想道:“那我就叫肖干部好了,怎么樣?”
“雷子哥客氣,我沒意見的。”
廚房里的少女這時透過窗戶紙,悄悄的往這邊瞅著,見到自家老爹和帥氣的領導吃完了飯,輕咬下嘴唇。
想了想后,一手拄拐,一手提著一個竹籃出來,慢慢走到兩人的身邊。
先是將邢雷子的碗筷放到竹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