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聲,心中最后的一絲疑慮也煙消云散。
這李寒舟,終究還是為了五華仙玉!他以為偷偷摸摸把人放了,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仙玉私吞?
天真!
“你們做得很好。”季鴻晟隨手拋出一個沉甸甸的儲物袋,說道:“這里面的東西,夠快活一陣子了。”
“謝季長老!多謝季長老!”幾名執法使接過儲物袋,神識一掃,頓時喜上眉梢,連連點頭哈腰。
季鴻晟隨即擺了擺手。
“那季長老,我等就先走了。”
待到這幾名被收買的執法使千恩萬謝地離開,包廂內再次恢復了寂靜。
一名季府護衛上前一步,低聲問道:“長老,這李寒舟果然是想獨吞仙玉,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怎么辦?”季鴻晟嘴角的冷笑愈發森然,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俯瞰著下方寂靜的街道,冷聲道:“他想玩一手金蟬脫殼,暗度陳倉。可惜,他太小看我了!再怎么說,我也是活了幾千年了。”
“傳我命令!所有人換上夜行衣,蒙住面容!速去西城門外三十里設伏!”
他轉過身,赤紅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護衛。
“子時過后,若是看到囚車經過此地。屆時,不必廢話……”季鴻晟一字一頓,眼中殺機迸射。
“將囚車內的人,連同所有護送的執法使,全部殺掉,一個不留!把情況做成是囚車被劫修的假象!”
“是!”眾護衛齊聲應道。
“長老……”一名較為謹小慎微的護衛有些遲疑,問道:“長老,那些畢竟是天子府的執法使,若是事后追查起來……我等該怎么做?”
季鴻晟眼眸泛冷。
“蠢貨!”護衛隊長當即厲聲呵斥道:“人死在城外,又沒人看見。而且死無對證,他拿什么查?”
“而我們只需拿回禹振鴻暗藏下來的五華仙玉,隨即立刻前去龍元山!到時候他李寒舟就算再怎么想抓,我等不在天墟州,他就算是紫金巡查使,紫云山弟子……那也得掂量掂量季府和龍元山的份量!”
“再者說,天塌了有長老頂著!我等只不過身為護衛,哪能理解長老那遠大的計策?”
諸多護衛,連連點頭。
如此一來,不僅能奪回一些仙玉,還能反將一軍,轉而說李寒舟殺人奪寶,搶奪了五華仙玉!。
這番狠毒的計策,讓所有護衛都心頭一凜,旋即又被這其中的瘋狂所感染,好像他們一直以來忍下的怒氣,都會在這計策當中釋放。
不過諸多護衛聽完后,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那護衛隊長。
“要不怎么說你能當隊長嗎?”一些護衛在心中竊竊私語。
“記住,動手要快,要狠!不必聽從任何話語,見人就殺,不留任何活口!”季鴻晟最后囑咐道。
“明白!”
一場自以為是的獵殺,即將展開。
季鴻晟站在窗前,遙望著天子府的方向,臉上露出了殘忍而快意的笑容。
“這一次,不管是臉面還是五華仙玉,我要全部奪回!”
眾人眼中閃過狠厲。
下一刻。
一道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望川樓的后窗掠出,悄無聲息地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朝著城西疾馳而去。
伴隨著一輛囚車緩緩駛出天子府,獵人和獵手,也全都就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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