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讓他去,自然是方便的。
吳蘊秋嗯了一聲:“去我宿舍,你到了給我電話。”
“好,秋姐,我大概二十分鐘到。”
驅車再次來到省委黨校的時候。
吳蘊秋剛好從里面走出來,手里拿著兩本書。
賀時年下車,給吳蘊秋開了車門。
一上車,吳蘊秋就問道:“情況還好吧?”
賀時年想了想:“初次接觸,談不上好與不好,不過應該還有進一步接觸的可能。”
吳蘊秋嗯了一聲,目光看向窗外,不再多問。
來到吳蘊秋宿舍,她放下書籍,邀請賀時年坐下。
“水庫工程是大項目,大工程,涉及面廣,牽扯頗多,不是一蹴而就的。”
“我知道,我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接下來借著閑聊的機會,賀時年將工作上的事向吳蘊秋說了一遍。
主要有兩塊。
一是礦業技改的相關事宜,以及由此產生的一系列矛盾。
其中包括梅琳等人的密謀,賀時年也沒有隱瞞。
吳蘊秋聽后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當初讓羅法森去政協,也只是權宜之計。”
“我是沒有想到,我離開后政協主席賈林春會提前退休,他提前上位。”
“羅法森這人心思很深很沉,不瞞你說,我去寧海和他接觸了一兩次后。”
“我就給這人下了不可重用的標簽。”
賀時年點了點頭,心里猶豫是否應該將羅法森極有可能是殺害高令軍兇手的猜測告訴吳蘊秋。
想了想,最后還是放棄了。
這件事還是不說為好,至少目前如此。
“秋姐,從這件事來看,羅法森的野心是不小的,他為的不僅僅是利益。”
“極有可能還想在政治上謀求更進一步。”
“而薛見然就是他抓住的最后救命稻草。”
“所以,在礦業技改上,我必須粉碎羅法森等人的陰謀。”
吳蘊秋道:“我支持你,我的建議還是文件先行,先法后策,這樣針對你的矛盾會小很多。”
“省里和州里,我已經和相應的部門打了招呼。”
“薛明生雖然是分管國土的副省長,也不是可以隨便為所欲為的。”
有了這句話,賀時年放心不少。
吳蘊秋又道:“至于你無可避免得罪了楊北林,我提前想到了。”
“楊北林的背后就是薛明生,由此滋生的矛盾不是你的本意,你也沒法阻止。”
“不過,從這兩次的結果來看,楊北林的政治修養還有待提高。”
“倒是縣長劉青松讓我也有些意外,他的沉著冷靜,低調內斂是我沒有想到的。”
“要知道這人以前就是好斗的個性,為此州委方書記才力排眾議,讓他下來和楊北林搭班子。”
“為的就是和楊北林斗一斗,最后形成寧海政治的平衡。”
頓了頓,吳蘊秋又道:“我估計事情可能不像表面那么簡單,你還是要多一個心眼。”
這句話讓賀時年心頭微震。
難道劉青松坐山觀虎斗?
看組織部長狄璇甚至其它常委和縣委書記楊北林的暗斗?
可是,從和劉青松的接觸來看。
他完全不像那樣的人。
吳蘊秋的提醒,賀時年只能記心里。
“秋姐,現在青林鎮面臨兩大問題,一個是磷礦技改,一個是發展。”
“發展的問題需要時間沉淀,做不到一蹴而就。”
“但磷礦的事迫在眉睫,我想加快速度,哪怕由此得罪一些人也在所難免了。”
吳蘊秋嗯了一聲,道:“只要你的出發點是站在人民和黨的角度,我會全力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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