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達海會意,安排了兩間房間。
他和莫莉留下來陪段義東和李朝陽聊天。
而李盈盈,朱笛以及周嫻提前先走了。
賀時年看見,李盈盈和朱笛離開的時候,石達海給每人包了一個信封。
目測應該是一萬元。
嘖嘖!
石達海還真是舍得,這個價格都堪比某些名媛了。
不過賀時年覺得兩人也值這個價,主要是他們背后的老板蘇瀾值價。
進入茶室,房間內只剩下賀時年和胡紹明兩人。
胡紹明微嘆一口氣在椅子上躺下。
“石達海這小子還真是會搞活,今晚這晚宴不錯。”
“我也挺佩服蘇瀾這老板的,竟能培養出這樣的歌舞團成員。”
胡紹明稱贊蘇瀾賀時年心里也挺受用的。
“我聽說蘇總搞這個歌舞團是為了省上下月初的國際博覽會。”
胡紹明嗯了一聲:“這件事我聽說了。”
“以今晚兩人的表現完全上得了臺面,蘇總這步棋走得很大,是步好棋。”
兩人邊抽煙邊喝茶,話題從蘇瀾慢慢轉移到了寧海的政局。
“時年,寧海現在的局勢變了,變得不再像以前。”
“吳書記在的時候,寧海的政局是最和諧的,雖然當時面臨著沙家班。”
“但是吳書記知道權力的真諦是平衡,因此,雖然和沙俊海的斗爭贏了,但她并未趕盡殺絕。”
“楊北林來了之后,在人事上想有大動作,想最快速度建立縣委書記的權威。”
“但他在省上工作時間長了,并不真正了解基層權力的運作結構。”
“所以,他的離開,是意外,也是必然。”
“至于劉青松,這人心眼很多,城府很深,又懂得基層權力的運作,上位之后,對沙家班大動干戈,大刀闊斧。”
“現在寧海沙俊海原來的勢力已經基本被掃清了。”
“完全可以說,幾個月的時間劉青松就徹底坐穩了縣委書記的位置。”
賀時年只是聽著,想著并不插話。
從胡紹明的話里,賀時年可以聽出胡紹明的處境也不是太妙。
至少工作沒有以前好干了。
胡紹明吸了一口煙,繼續道:“現在我是韜光養晦,干好本職工作,誰也不得罪,看著劉青松和陸燕青兩人斗法。”
賀時年點頭道:“老哥,你的策略是明智的,不參與其中就是最好的立場。”
胡紹明繼續道:“副書記鐘國明馬上退休了,劉青松接下來想讓藍弗寧上位副書記的位置,為此已經在開始運作。”
“藍弗寧這個女人我還真是看走了眼,沒有想到她會起來如此之快,快到讓人咋舌。”
又是藍弗寧。
不管是文致還是胡紹明,都不可避免的提到這個女人。
這說明這個女人在一定的程度上影響了寧海的政局。
藍弗寧也是聰明的女人,面對書記劉青松和縣長陸燕青的橄欖枝。
她選擇的是游刃于兩人之間,這未嘗不是一種權力平衡和生存之道。
胡紹明又道:“當然,藍弗寧爬的再快,也沒有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