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雄飛放下電話,整張臉色都變得蒼白。
他的后背浸濕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流。
短暫的失神之后。
魯雄飛不敢有任何的耽擱,立馬撥通了州委書記方有泰的電話。
將云嶺水庫決堤以及賀時年同志可能犧牲的事匯報了一遍。
方有泰聽了匯報,整個人都怔忡地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有回神。
“方書記,我現在已經安排人全力尋找,一有消息,馬上向你匯報。”
賀時年同志以一己之力轉移村民,換得百千人安全。
他自己卻可能犧牲在了抗洪第一線上。
“魯雄飛同志,當務之急,你馬上趕赴一線指揮。”
“必須保證村民的安置,救援人員的生命,防止洪流災害二次破壞。”
說完,方有泰啪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哪怕方有泰不說,魯雄飛得知東山鎮的險情,以及賀時年同志可能已經犧牲的消息后。
就已經上了車,朝著東山鎮而去。
掛斷電話,魯雄飛又將相關消息告訴了縣委辦孔秋。
讓孔秋向各級宣傳部如實匯報東山鎮的災情,險情以及賀時年同志失蹤的消息。
孔秋聽后,眼里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喜色,但他隱藏得極好。
“魯書記,我馬上向各級匯報相關情況。”
放下電話,孔秋心里的喜悅再也掩飾不住。
如果賀時年死了。
那么再也沒有任何阻力可以阻止他成為常務副縣長了吧?
以魯雄飛對他的信任。
只要賀時年一死,這個位置一定是他的了。
想到這些,孔秋分別撥打了縣委宣傳部部長陶明華、州委宣傳部部長顧云生的電話。
將事情如實匯報了一遍。
等做完這些,孔秋點燃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
賀時年,希望你別有什么奇跡。
就死在那里吧!
兩個小時后,晚上十點差五分。
此時的喬一娜正在和母親衛子琴坐在電視機旁邊。
喬一娜修著指甲,衛子琴則磕著瓜子。
喬一娜來省城之后。
副省長薛明生的兒子薛見然將她安排在了西陵省鹽業集團任業務辦公室任副主任。
相當于三級主任科員,副科級。
而衛子琴辭職后,也來了省城。
每天也就做做飯,買買菜,跳跳廣場舞,日子過得舒坦但也有些無聊。
“女兒,你也老大不小了,嫁給他吧。媽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對你好的。”
“并且,他有著我們根本無法企及的副省長公子的身份,這是多少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
“要不是我們家祖墳冒青煙,你怎么可能遇到薛見然這樣的官二代對你傾心。”
喬一娜聞,停止了手中的修剪指甲的動作。
薛見然確實幫了她,并且還是她被寧海縣人人唾棄,如過街老鼠,走投無路的時候。
從這點來看,喬一娜心里多少是感激薛見然的。
喬一娜也因此選擇和薛見然在一起。
但是,她一直沒有讓薛見然碰自己,頂多也就停留在了拉手的層面。
最開始的時候,薛見然還能尊重她,給她時間。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薛見然對她失去了耐心。
喬一娜能夠感受到,薛見然想要睡她的強烈沖動。
前段時間,薛見然想要強上她,但最后被她扇了一個大逼斗。
喬一娜以為,因為這巴掌,薛見然一定會發怒,將她徹底打回原形。
甚至讓她自生自滅,再也不管她和她們一家。
但是薛見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