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江指揮使了。”傅翊露出極標準的笑容。
“分內之事,何談辛苦?”那江指揮使一扭頭,“去,護送郡王回府。”
他話音落下,便立即又分出了一小股禁軍護衛兩側。
至于后頭的鄒媽媽等人,自又有別的人去接引安撫。
程念影坐在肩輦上,目光默默流轉而過。
好高。
她一眼望去,竟有種世人皆盡俯首低頭的錯覺。
肩輦上的位置并不寬闊。
多了一個她,她便幾乎與丹朔郡王緊貼在了一處。
連帶著郡王一旦與旁人說話,她還隱隱能感知到從他胸膛處傳來的震動。
一邊再聽著神衛軍上房追捕大小董,踩得瓦片稀里嘩啦作響,馬蹄聲、人聲與緊繃的氣氛交織。
彼此割裂成了仿佛兩個世界。
程念影抬頭一望。
曾經她該是在追捕下逃亡的那個。
“宮宴有意思嗎?”傅翊驀地問。
程念影回過神:“有點意思。”
“很高興?你飲酒了。”
后半句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程念影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她問:“有酒氣嗎?”
“有。”
程念影怔住。為何會有酒氣呢?她原先是懷疑那水中有異,才讓自己看上去如飲了酒一般。
她鼻尖抽動,自己嗅了嗅。
還是什么也沒聞見。
傅翊看見她的動作,覺得好笑:“你醉了?”
程念影搖頭。
傅翊斂起笑容:“幸而來得及時,否則以你眼下的模樣,定是要出事的。”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