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巡跟著又想到了一點說不通的地方。
“但是,但是。。。。。。她都能想到用障眼法來脫身了。那是不是說明,她心底也早就懷疑主子你什么都知道了?”
“她從前是極乖順的。”傅翊說到這里,不自覺地用力抿了下唇。
“是從何時開始態度有變化的?。。。。。。從夔州回來。”傅翊淡淡道。
“夔州的事與她也無關啊。”吳巡想不通。
傅翊也暫且沒想明白。
他道:“都歇了吧。”
吳巡又看了一眼傅翊的神情,見他的確平靜,這才放下心:“哎。”
傅翊睡在了書房。
吳巡退出去,沒走幾步,碰見御醫披著外衣,頭發散亂地往藥房走。
“老佟,做什么去?”吳巡問。
“改改方子。”
“還改什么方子?”
“你信不信,主子今夜一夜都睡不著覺。”
“不可能。。。。。。主子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去了!”
御醫鄙視他:“你懂什么?你知道嗎,那從來不咬人的,特別漂亮,特別溫順乖巧那小兔子啊,突然有一天,一來就給你來個大的。然后消失不見。那完了,沒招了,一輩子都得記得了。”
“沒哪個男人忘得掉的。”
吳巡撇嘴:“主子又不是一般的男人。”
“那姑娘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啊。”
“。。。。。。”吳巡無話可說,只能目送著御醫重新抓藥去了。
*
程念影是被煙給熏醒的。
她睜開眼,一時間還有些不大習慣。
沒有施嬤嬤了,沒有鄒媽媽了,也沒有人會將熱水送到跟前,一邊給她擦手,一邊問她今日早膳吃這個好不好。
也沒有小貓。
程念影發了會兒呆才坐起來,第一時間便是去檢查自己的包袱。很好,未被動過。
出門財不可外露,她寧愿住下字房便是這個道理。
不是對付不了賊人,而是殺人雖快,埋尸卻煩,弄不好還招來官府。
“客人,客人醒了沒有?可要熱水?”小二敲響了門。
還送熱水上門,也不差了。程念影抿唇笑了下,起身過去將門打開:“要。”
她沒戴兜帽,小二匆匆一眼,看得呆了。
程念影哪管他的反應,三兩下便洗漱好,出去要了碟子肉。
頂著又俏又冷的一張臉,就這么慢條斯理坐著將肉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