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傅翊目光不移,“若真如此,豈會叫一個大活人從郡王府上逃走?”
程念影抿唇。
到這一刻,一絲僥幸也無了。
御京之事,已被悉數揭破!
他很聰明。。。。。。她本來也沒想過能一直瞞下他。因而才總勸秦玉容一起走。奈何武寧侯府里頭,沒一個肯聽的。
“又答不上來了?”傅翊笑,但那笑里夾一絲寒氣。
程念影舔了下發干的唇,仍沉得住氣,她道:“郡王府上并未少一個人。”
“。。。。。。”是那么回事嗎?
傅翊屈指按了按眉心,將那些暴-戾的冷酷的躁動的念頭按回去。
他甚至竭力柔和了些面容,他問:“我待你不夠好嗎?”
程念影對上他的眼眸。
深如寒淵。
程念影點了下頭,又搖了搖頭。
傅翊氣笑:“這是何意?”
程念影本想一直繃著不承認,但此時還是禁不住輕輕反問了一句:“我那時,待郡王不好嗎?”
這下換傅翊頓住。
他要睡也給他睡了呀。程念影心道。
最后那次,還弄得她有些痛。
并不算她對不起郡王。
指婚武寧侯府,最早錯在老皇帝身上。他下了旨,誰都不可違抗。
其次壞在武寧侯夫妻,他們教養之過,才讓秦玉容一門心思寄在那個男人身上。
不得不叫她頂了這個缺。
程念影咬咬牙,更堅定地想,沒錯。便是傅翊再恨她,要打殺她,她也絕不會束手就擒的。
傅翊站起身,語氣輕得怪異:“你是想同我說,這般該算是扯平了?”
程念影動了動唇。
不,她想說的是,并非是因他對她好過,她便一定該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