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架上的人頓時劇烈掙扎起來。但他越是掙扎,繩索壓得越緊,血就這樣濺到了傅翊的身上。
瞿麥不免一慌,連忙躬身抬手去擦傅翊身上的血。
傅翊抬手擋開。
瞿麥囁嚅著說不出話。
“不妨事。”傅翊道。
瞿麥受寵若驚,小心地收回了手。
他沒讓傅翊等上太久,這個被抓回來的人開了口。
“我不知道樓里的方位。。。。。。
“每回交任務,都是。。。。。。去城郊的土窯,在、在墻洞里放進一支花,。。。。。。就會有人來接我。
“所有人都戴面具,彼此不知真實面目。。。。。。回樓的路上也會遮去雙眼。
“走多久?大約半個時辰?應當是吧。眼睛蒙上,我的感覺也做不得準。”
紫竹、瞿麥,連同后面抓的幾個人,每個人供述的地點都不一樣。
傅翊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嗯”,而后起身離開。
護衛納悶:“主子,他們莫不是在撒謊吧?”
暗衛盧蕭是專干情報刑訊的,聞聲搖頭:“沒撒謊。”
地牢里,仍被綁在絞架上的殺手恨聲開口:“為何要背叛樓里?”
“你不也招供了?”
“我與你不同!”
“哪里不同?不都一樣是把腦袋拴在褲腰上的?不知來處,也不知歸途。”
“。。。。。。我只想求個痛快,動手吧。”
瞿麥一手搭在繩索上:“我正要放你下來呢,你想死啊?你不如學我,投降認主,你就能活了。”
“我不想活。”
瞿麥不明白:“能活得好,為何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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