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慎遠看來,女人奇怪得很。
她們往往骨頭比男人硬,不能以折磨的手段來使之屈服。
但她們有時又極好馴服,因為只消與之有身體上的糾葛,將之變成情人了,她便認命了,屈從了,甚至是死心塌地了。
他看了看程念影,沒有強求。
沒藥吃的日子一久,自會服軟,他面上又何必這般咄咄逼人?
“你好好收拾行囊,你這傷須得上心,若缺了藥,便從我這里拿。你都能安然無恙從郡王府抽身,若今日因這等小傷而死,豈不冤枉?”
這江指揮使的語氣輕松,似開了個玩笑。
但程念影一點也沒笑。
難免顯得無趣。
江慎遠挑了挑眉尾,沒再說什么。傅翊會對她上心,都叫人覺得驚奇。
其實程念影的傷每日里處理得很是精細,都是楚琳過來小心翼翼給她上藥。
在往昔無數個獨自舔舐傷口的夜里,她從未想到有這樣一日。。。。。。
哪里還需要旁人來操心呢?
姓江的便是特意待她好,那么丁點兒也不過是從指縫里漏出來的。
還不及傅翊的指甲蓋大呢。
程念影皺皺鼻子,去找裴伽去了。
“要走?”裴伽聽明白了程念影的意思,霎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比起裴伽的反應,裴霂冷靜得多,他問:“你已確定了他不會殺你?”
裴伽跟著開口:“是啊,一旦離開懸空寺,你的護身符便失去了作用!”
“我不能在懸空寺躲一輩子。”
裴伽聽見這話,陡然涌起一股心疼:“早知咱們也不來懸空寺折騰這一遭了,還免了叫你碰上那個姓江的。”
程念影不認可地搖搖頭:“該來的。”
“來了你終歸要走。。。。。。”
“但你們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