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暈“嗷”了聲,又往他懷里蹭,接著道:“靜靜和你的那些小弟都很想念你。”
她頓了頓,有些難過地癟了一下唇:“我也很想你。”
風雪飄渺,天地銀裝,只有他們兩個,一個是天地唯一的一抹黑,一個是唯一的一抹嫩黃,就那么撞在一起,靜靜地聆聽風雪破碎的珠玉殘聲。
凌澗的聲音驀然從頭上響起:“朝暈。”
朝暈疑惑抬頭,想問怎么了,唇上驀然落下了一抹柔軟。
凌澗的吻和他現在的人一樣,溫柔到了極致,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還帶著一抹骨子里天生的兇狠,他不想把她拆之入腹,只想和她共享歡愉。
他在她唇上來回輕碾,像是在邀請她、取悅她。
朝暈呆住,眨了眨眼,一個沒注意,唇間松動,讓他趁虛而入。
他的吻變得極深,去搶奪她唇畔的每一寸空氣,讓她沾染上與他一般陰鷙執拗的氣息,把日日夜夜不得訴說的思念凝為實質,回饋與她。
但是此刻,他仍然把控著力度,克制著手段,依舊溫柔得不可思議。
朝暈覺得渾身發軟,但是心臟軟成了一團,冒起了泡泡。
她輕輕仰起頭,給他回應。
她感受到了他驟然一僵,而后像是失守了似的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他的吻變得囂張、肆無忌憚、極盡瘋狂,終于又有了幾分從前不顧一切的模樣。
朝暈被親得頭腦發昏,喘不上氣。
凌澗的手把她牢牢禁錮在他的懷里,讓她無處可逃,只能仰著頭去承接這份如潮水般的愛。
她臉頰通紅,眼眸迷離,伸手去急著拍他的胸口。
凌澗抽出一只手,一把抓住她,微微退開,輕輕喘息著,抵著她的額頭,眉眼間的邪氣詭詭逼人,混雜著看到她時深嵌的溫柔,看起來性感得讓人臉紅。
他終于垂首,微啞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喃——
“朝暈,”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這些話不知道被他壓抑了多久,如今說出來時竟然帶著誓死般的偏執。
他又抱緊了她,壓低的眼眸深處,流竄著猩紅。
朝暈本身迷迷糊糊的,但是聽到了他的話,眼里一下子就清明了。
她踮起腳尖,義無反顧地伸手攬住他的脖子,笑瞇瞇地回應:“凌澗,我也喜歡你呀。”
“我最喜歡你了。”
凌澗胸口起伏的波浪驟然一歇,而后又再次卷起了滔天巨浪,一下又一下沖擊著堅不可摧的心門。
他輕輕闔了眼眸,高大的身影幾乎要把朝暈蓋住。
在風雪里,他成為了她的廟宇,里面供奉的,是他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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