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暈在厲家留了一會兒,又迫不及待地告辭,帶著厘止往自己家去。
(請)
:你不說話就當默認了(21)
厘止全程沒說一句話,朝暈讓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留下厲家三個人風中凌亂。
朝暈爹媽不在家,她恨得咬牙,可是厘止在旁邊,她又很快消氣,帶著他噔噔噔上樓,去自己的房間。
她把厘止按坐在自己床上,把自己準備了好久的小畫板拉到他跟前,敲了敲黑板,指著上面的兩個火柴人,抬起小胸脯:“這是我精心畫的哦,我其實每天也在提升我的畫技。”
“你是第一個看的,要保持感激。”
厘止端正地坐著,雙手合十,表示感激。
朝暈滿意地點點頭,清了嗓子,指著其中一個火柴人,牛逼哄哄道:“這個是朝暈。”
厘止眼眸亮亮地止不住點頭。
朝暈又指向和朝暈手拉手的另外一個火柴人:“這個是厘止。”
厘止笑得更開心了,點頭如搗蒜。
朝暈又指向了他們兩個身前一團不明物體:“這個是狗狗。”
厘止一不小心,“噗嗤”一下笑出聲。
朝暈不滿叉腰:“你笑什么呀?它現在就長這樣。它還在睡覺,等它醒了,你去抱抱,你肯定抱不動!”
厘止笑著舉手投降,認錯:“是,是我的錯。”
朝暈哼了一聲,從角落里拿出自己買的一套畫具,塞給他:“你會畫,那你畫呀,你教我畫。”
這套畫具是她一時興起買的,她發誓要讓厘止回來的時候對她刮目相看,結果這是第一次拿出來。
厘止認真了,拉著朝暈,開始慢慢地給她講比例,講人體結構,講構圖。
天色慢慢昏黑,擦著天際畫出來了一道不明的灰線。
朝暈不想聽,但是是厘止講的,她又不得不聽,就這樣堅持再堅持,終于栽下去了,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厘止看著她,又慢慢地笑起來,那雙黑亮的眼眸,像黑珍珠。
他擺正了畫架,調正了畫板,搬來了一個凳子,拿出炭筆,看著朝暈,慢慢在紙上勾勒輪廓。
空氣漸漸變成了深藍色,把朝暈的五官也涂抹得不清不楚,紙張的顏色也被染透,看清需要花費一番功夫。
厘止有時候會站起來,悄悄靠近她,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指引著他伸出手指。
以手為筆,以愛為墨,輕柔地描摹著她的每一寸肌膚,聆聽她的每一次呼吸。
指尖每一次的降落,都像是一個飽含誠摯愛意的輕吻。
他的心軟得一塌糊涂,再次重新坐回去,用炭筆安靜的沙沙聲來繪出洶涌波濤的愛意。
他畫得那么小心,那么謹慎,那么溫柔,每落下一筆,又有一張鮮艷明媚的笑顏在他腦海里閃過。
最后,一切都已落幕,那張筆觸細膩的畫,卻獨獨少了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眸。
厘止又動筆,在眼眸處之上,輕輕蒙上一層薄紗,把涌動的思潮,都通通掩埋。
他畫不出她永遠銜著明媚愛意的眼眸。
厘止輕輕擱筆,又無聲站起,緩緩蹲下,用目光去描繪她的眉眼,像是一個永遠卑微、永遠隱忍、永遠忠誠的騎士。
他淡色的唇瓣微動,身軀微微前傾,在朝暈額頭上落下一個顫抖又輕柔的吻,隨著這個吻一同流瀉出來的,有不止的月光水色,以及難以克制的卷天情動。
他畫不出她滿含愛意的眼。
但是那里面的愛,
都屬于他。
叮!攻略目標好感度+7,目前好感度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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