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兩個把二蛋摸了個遍之后,斯溶才抬眼,問朝暈:“現在,知道它什么樣了吧?”
朝暈認真地點點頭,然后聽到斯溶笑問:“那現在,你覺得你繡的小狗逼真不逼真?”
朝暈一呆,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對自己有點自信:“應該…應該還行吧。”
斯溶很給面子地點頭:“確實還行。”
反正,能看出來她繡的是動物。
春天的傍晚,還有些涼,他把二蛋給牽回狗屋,回來時看了眼天,見快要黑了,正準備帶著朝暈回去,就突地聽見她問:“斯溶,你是什么樣的?”
斯溶的呼吸瞬間放輕。
朝暈已經摸著導盲杖站起來了,到他的胸膛的樣子,她知道他高,于是稍微抬起了頭,但是不太夠,在別人看來,她在看他的喉結,他最脆弱的脖頸。
斯溶垂著眼,無地盯著她,黑沉沉的眼眸深處,有藤蔓在悄悄往外延伸,最后搭勾出來了高高的葡萄藤架,有難以形容的、涌動的,卻又凝澀的氛圍在滋生。
他的聲音被吹得有些涼:“重要嗎?”
他什么樣,重要嗎?
在她的人生里,他的占比微乎其微。
還是不要和他有太多交集了,不要記得他,不要……
“重要。”
“每一個對我好的人,都很重要。”
“你也重要。”
晚風其實也沒有很冰涼。
至少,她的話還是有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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