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暈出手打起人來拳拳到肉,這么胖的一個人被她壓在地上打,男人毫無還手之力,一開始還叫嚷著“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不過她是不可能自己報警的,因為他是黑戶,報警了等于自投羅網。
喊報警沒用之后,他又開始求救喊“救命啊——殺人了——”,不過他在來偷的時候也應該早就了解到了,這座老樓里面的人幾乎搬得沒剩下幾戶了,剩下都是一些老人在獨居,二虎家還在頂層,更不可能有人騰出閑心管他了。
最后,男人只能痛哭流涕著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別打了!別打了!我賠!我賠!別打了!”
朝暈置若罔聞,總是情緒淡淡的眼眸中央此刻燒著兩團熱火,似乎是惱極了什么事似的,又下重手揍了五分鐘之后才停手。
她站起來,又踹了他一腳,冷冷道:“別裝了,我就沒下死手,滾起來,賠錢。”
男人已經被打得頭昏眼花了,聽了她的話更是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啥叫沒下死手?!她還想下死手?!
但是他是不敢說的,只能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地去和二虎商量賠款,在二虎說出天價索賠額三千塊錢的時候,居然也沒討價還價,給他掃了款后連忙落荒而逃。
二虎憤憤不平:“我靠!早知道我就應該要五千塊錢的啊!氣死人了!他到底偷了多少?!三千都說給就給啊?!”
朝暈沒看那肥豬跑開的身影,冷靜地發布命令:”你這兩天注意一下他的動向,他兩三天以后應該會去新輝路西邊那個廢棄樓那邊偷東西,你到時候看見他就聯系警察,直接讓他進局子。”
二虎對朝暈的預測表示震驚,但是他是不會忤逆暈姐的命令的,保證自己會完成任務。
朝暈點點頭,把一直蹲著默不作聲的詹瓊撈到身側,二話不說就開始扒他衣服,在后者驚慌地想要躲開的時候直接上手拍了他的手一巴掌,簡意賅道:“別躲,我看傷。”
詹瓊被打了,居然委屈地撇撇嘴,放下手,乖乖地任她看。
朝暈看到他略顯消瘦的背上一道帶血的長傷時,還是沒忍住磨了磨牙,問二虎:“你們家里有沒有處理傷口的藥?”
二虎這才看到詹瓊的傷,雖然看著是有點疼,但是不算嚴重,他們受這種傷的時候,一般都是熬兩三天等結疤了就好了,沒想到詹瓊受傷,他們暈姐反應還挺大的。
暈姐對新小弟真好啊!真是喜新厭舊啊!
二虎單純地在心里心酸慨嘆,先帶著他們兩個進了自己家,讓他們兩個坐在沙發上,把家里面那個落灰的急救箱拿出來。
里面大部分東西能用,但是抗菌藥膏已經過了保質期了。
再怎么說詹瓊也是因為二虎受傷的,他說不愧疚是假的,二虎讓他們等等,他出去買藥去,速度很快,馬上就回來。
他跟個兔子一樣躥了出去,家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外面的雨停了,就把氣氛烘得特別安靜,背上的傷口是火辣辣的蟄疼,但是他的注意力不在那里,只覺得他聽見了極快跳動著的心跳聲。
朝暈在用碘伏棉簽給他的傷口消毒,詹瓊安靜地待著,也不喊疼,乖乖地任她處理,眉眼溫和地垂斂著,溫順得像朦朧的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