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當玉佩,成色最好的玉佩了,死當才當了七十兩,還是遇到喜玉的當鋪。
周鈺解釋,“大頭是珍珠項鏈,項鏈保養的不錯,好的珍珠都進貢朝廷,這條項鏈珍珠夠大很難得。”
楊兮抿了抿嘴,這條項鏈是她生子恒時,小弟送來的禮物,小弟信中說家中一切安好,還說家業經營的不錯,巧合遇到不錯的珍珠做成了項鏈給她,語中全是她嫁妝太薄的意思。
周鈺拍了拍媳婦的肩膀,他不同意當媳婦首飾,媳婦說珍珠失去光澤不值銀錢,不如換了銀子,見媳婦神情低落,“我去贖回來?”
楊兮搖頭,“弟弟這幾年陸續送了不少東西,我已經留下玉珠串做念想。”
周鈺將當票收好,“等服徭役后,我去義州一趟,拜托白當家打聽小弟的消息。”
楊兮,“有亳州攔著,鏢行還往北行走嗎?”
周鈺見兒子豎著耳朵偷聽,眼里含笑,“京城需要南方的物資,江王不想惹皇上懷疑,亳州遲早會開辟一條安全的商道。”
楊兮抿著嘴,“你說小弟去京城找我們會不會遇到危險?”
周鈺,“不會,小弟去京城也不用擔心,他見到周府被封會躲起來。”
這些年通信,他對小舅子了解甚多,年幼撐起家不容易,就算有周家依靠,想在家鄉不被欺負也需要手段,從小舅子這些年送的年禮能看出,小舅子心機手段不錯。
所以他不擔心小舅子到京城有危險,他更擔心亂民害了岳母和小舅子一家,個人能力不錯,也拼不過作亂的亂民。
楊兮仔細回憶弟弟的信件,心安了不少,看著銀錢,“你換了百兩的金子?”
周鈺點頭,“全換成銀子太沉了,留下八十兩銀子,加上上次當的七十兩夠用了。”
楊兮不管建宅子的賬目,心里也是有數的。
昨日地基挖完,除去干活不行的,留下十五人建宅子,宅子半個月能建好,人工錢就要二十多兩,宅子的大頭是青磚和木頭,宅子用的青磚不少,大概要五十兩,因建地龍又要多花十兩,加上用的家具等家用,宅子建好花用百兩銀錢。
花銀子如流水啊!
周鈺等媳婦收好銀子,“宅子建好沒有大花銷了,還是要賺銀子。”
楊兮,“嗯,的確需要賺銀子。”
兩口子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楊三,他們不用出面交給楊三就好,二人忍不住笑了。
晚上飯剛做好,楊三和周小弟回來了,楊兮兩口子觀察著柳里正的小兒子。
柳柯緊張,他知道爹給他找了個師父,就怕入不了師父的眼,爹說他不行就換二哥過來,那怎么行!
周鈺開口,“介紹下自己?”
柳柯介紹的干巴巴,“我爹是上河村里正,我今年二十五,叫柳柯,有兩個兒子,大的七歲,小的三歲。”
楊兮被第一句我爹是里正鎮住了,眨了眨眼睛,又覺得沒毛病!
周鈺也愣神了幾秒,隨后笑了,“可以了。”
他要是不打斷,這人能介紹他岳家是誰了。
柳柯見先生笑了,心里想應該過關了吧。
楊三和周小弟已經側過頭偷偷笑了,他們一路領教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