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江寧注視著陸鈞。

陸鈞臉上的憤恨一目了然。

江寧沉默片刻，聳肩冷笑：“我當然滿意了……楚情雪壞事做盡，如今自食惡果，我高興的恨不得放鞭炮慶祝呢！”

話音剛落，江寧突然被陸鈞抓住雙肩，按倒在客廳里的沙發上。

“陸鈞你干什么？！”

江寧用力掙扎，然而陸鈞卻輕而易舉地撕開了她的衣服。

“你害的情雪被輪奸……我要替她報仇！”

粗暴的吻猛地落到唇上，江寧渾身像觸電一般，汗毛倒豎。

陸鈞的大手就像鉗子，牢牢鉗住她的下巴，江寧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用咬的，咬破陸鈞的舌頭和嘴唇。

鐵銹味在口腔里蔓延開來，然而陸鈞卻毫不在意。

他仿佛化身為一頭饑渴的猛獸，只想將江寧拆吃入腹。

濃重的侵略的氣息包裹著江寧，無孔不入。

原本抵死掙扎的江寧漸漸放松了緊繃的身體。

這是一個順從的信號。

被自己牢牢壓在身下的身體柔軟地癱在沙發里，陸鈞看到江寧緊閉雙眼，長長的眼睫毛楚楚可憐地輕顫著，被他強吻到紅腫的嘴唇破了點皮，卻愈發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

陸鈞很久沒碰江寧了。

他的體內就像有一簇火苗在這一刻瞬間燃燒成熊熊烈火。

特別是江寧的順從不僅平息了他的暴虐，還讓他的內心深處生出一絲欣喜。

看樣子……江寧還是喜歡他的。

因為喜歡他，所以不會反抗。

因為喜歡他，所以愿意被他碰。

陸鈞迅速解開自己的領帶和襯衫紐扣。

然而就在他的雙手不再禁錮江寧的時候，江寧突然抄起茶幾上的玻璃杯，對準陸鈞的腦袋猛砸了下去。

只聽咔嚓一聲，玻璃杯粉碎。

陸鈞滿臉是血，眼里一片震驚。

江寧把受傷的陸鈞推開，一只手撿起一塊玻璃碎片緊緊握住，用鋒利的尖部對準陸鈞。

汩汩流淌的血模糊了陸鈞的雙眼，可陸鈞還是看到江寧用另一只手擦嘴唇，擦的十分用力，仿佛嘴唇上沾了什么令人作嘔的臟東西。

這一刻，陸鈞明白過來，江寧從來就沒有順從他。

方才的順從全是偽裝，只是想讓他放開她，以便她有機會拿玻璃杯砸他。

比起頭上的傷痛，心里的傷痛更甚。

他從來沒想過曾經那個死心塌地愛著他，為了他任勞任怨的江寧，如今會這樣對待他。

“江寧……”

“滾！”

江寧一開口，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她的手心已經被玻璃碎片劃出了血。

但她根本不在乎，依然牢牢握著它，仿佛它是她救命的武器。

陸鈞一時間竟分辨不清江寧究竟是想用這玻璃碎片刺他，還是刺自己。

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陸鈞發熱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

他到底在干什么？

這個問題陸鈞自己也回答不上來。

但絕對不是他對江寧說的——

要為楚情雪報仇。

映在被血染紅的眼睛里，江寧的樣子并不像他想象中的——

是一只炸毛的小貓。

江寧更像一頭受了傷被鬣狗圍住的豹子。

從頭到腳散發出就算死，也要和對方同歸于盡的氣魄。

對比之下，陸鈞卻像泄了氣的皮球，之前的壓迫感蕩然無存。

“對不起……”

他輕聲道了句歉。

但江寧冷嗖嗖的臉卻絲毫不見接受他道歉的表情。

頭上的血止不住，陸鈞的頭有點發昏。

“能不能……給我張紙巾？”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陸鈞心中其實沒抱多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