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阿昭視線的余光瞥到一道迅速掠過的白色影子。
阿昭歪頭看過去,“剛才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跑過去了。”
正在打量著果園的謝一瑾三人微愣,“有嗎?”
阿昭指了指白色影子消失的方向:“好像一只小動物……”
“偷果的小賊別跑!”
這時一道怒喝響起。
阿昭四人聽到聲音轉頭一看,看到一個穿著短打手持鋤頭,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滿臉怒容地從果園里跑了出來。
當他看到阿昭一行時愣了愣,隨即又看到了阿昭身旁站著的小白,瞬間勃然大怒:“好啊,就是你們這幾個小賊指使著這畜生來偷果園里的靈果?你們可知這靈果園的主人是誰?”
一直窩在竹筐里渾身不得勁,下地舒展一下筋骨的小白:???
它怒了,渾身有點亂糟糟的毛發氣炸了:“你在罵誰畜生,你才是畜生!”
中年男人也怒了:“你天天跑來果園偷吃,還不許我罵你幾句,我告訴你,我可以聯系了劍宗,厲害的劍修們馬上過來收拾你們。”
“誰稀罕你那些破果子,還厲害的劍修,本座現在就來收拾你,”小白怒極。
阿昭趕緊抱起炸毛的它,抬起頭對那個中年男人說道:“叔叔,你誤會了,我們剛才到這里,怎么可能偷吃你的果子。”
中年男人的眉毛一擰正要說些什么,月知芙一步上前,拿出代表劍宗弟子身份的弟子木牌開口:“這位道友,我們是從劍宗過來的,接了你發布的驅逐妖獸任務。”
“劍宗?”中年男人看到那塊木牌,眼中閃過驚愕之色。
謝一瑾又拿出寫著任務的卷軸遞給了對方:“任務卷軸,上面有劍宗印章,你可以確認一下。”
中年男人微顫的手接過卷軸,打開便看到了紙上印著隱約可見的劍紋,還有劍宗二字的印章。
放眼整個大陸,沒有人敢去冒充劍宗搞事的。
中年男人臉上的怒容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慌失措之色,然后撲通一下跪下來:“原來是劍宗的幾位仙君,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泰山,請幾位仙君饒命,饒命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阿昭和小白都愣住了。
月知芙的眉頭微擰:“起來說話。”
中年男人跪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斷磕頭:“小的不是故意的……”
花夜映沉聲低喝:“再不起來,現在就一劍砍了你。”
中年男人臉色瞬間被嚇得發白,“小,小的……”
他最終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惶惶不安地看著花夜映,后者非常滿意。
阿昭和小白神色很復雜地看向她,花夜映注意到自家小師叔祖的目光趕緊低聲與她解釋:“小師叔祖,有些人只有這樣才能把話聽進去的,我也是沒辦法啊。”
月知芙的臉上露出溫和無害的笑容,“你不必如此害怕,我劍宗弟子出門在外凡事講理,絕不會像其他門派弟子那般橫行霸道,欺壓他人。”
月知芙作為宗主的小徒弟,跟在自家師父與大師兄身邊學習過,說話不緊不慢,讓中年男人那顆不安的心平靜了一些。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眼前的月知芙,又看了看阿昭幾人,或許是見眼前幾個仙氣飄飄的少年人臉上沒有往日見到的那些仙人般高傲神色,他勉強冷靜了下來:
“幾位仙君里面請,我給幾位備茶水點心。”
“不必了,”月知芙搖了搖頭,“我們此次是過來驅逐禍害果園的妖獸,時間緊迫,你把事情的經過與我們說一遍吧。”
中年男人有些懵,時間緊迫?
不過,他不敢去細想,連忙將這一段時間果園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中年男人一家以種植靈果為生,這段時間靈果快要成熟了,他們的心中也暗松了一口氣,然而在半個月前,有一顆快要豐收的靈果樹上的果子少了許多。
他又在樹下發現了被啃咬的靈果果核,他起初還以為是家里的小孩子不懂事,偷吃了靈果,還把孩子打了一頓。
然而,第二天,靈果還是少了,地上有凌亂的爪子和一只被啃咬大半的果子,那時他才確定有妖獸來偷吃了靈果。
于是他便到了走了兩天兩夜的路到了隔壁城鎮的仙門駐點發布了懸賞任務。
在阿昭幾人沒有過來前,男人為了防止那頭該死的妖獸偷吃靈果,他們一家輪流當值,晝夜不分地巡邏果園。
但那頭妖獸實在狡詐,往往趁著他們不注意之時,偷吃了靈果。
方才中年男人聽到了有啃吃靈果的動靜見到了靈果樹上白色的影子,他的到來驚跑了那頭妖獸,怒火中燒的男人一路追了出來便遇到了阿昭等人。
“小仙君養的仙獸毛發與那頭可恨的妖獸一模一樣,所以,小的才會誤會的,請小仙君與仙獸饒命,”中年男人說著又要跪下。
站在阿昭旁邊的花夜映手搭在劍柄上,中年男人彎曲的腿頓時直了起來。
小白盯了他好一會兒,看得中年男人雙股戰戰之時,它開口說道:“看在你真誠道歉的份上,本座就大人有大量,勉為其難地原諒你吧。”
中年男人微愣,隨即露出欣喜之色:“謝謝仙獸,謝謝小仙君,謝謝三位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