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看了看手中的紙,又撿起地上散落的幾張紙仔細去看。
花夜映聽完趙富商的話,眉頭微微擰起,難不成真如那個婦人所說,百姓懇求“仙人”驅妖殺妖的話語被那只水妖聽到了。
為此,一直沒有生事的水妖感到憤怒,在“仙人”離開后,擄走鎮上孩童,報復百姓。
但好像哪里不對。
花夜映覺得整件事情都有一種別扭感,但她又說不上是哪里別扭。
“小花,”軟糯的聲音響起。
花夜映回過神,應了一聲,快步來到小姑娘身邊:“小,小姑奶奶,怎么了?”
“你看,”阿昭把手中的那幾張紙遞到花夜映面前。
后者低頭一看,看到紙上上烏黑麻漆又凌亂的涂鴉,她:“……”
她仔細盯了一會兒問小姑娘:“這些涂鴉有什么問題嗎?”
“這不是簡單的涂鴉,這是符箓,”阿昭說著又遞給花夜映一本書,書的封面上有著很端正的書名——九九符箓。
“這是?”花夜映接過翻了翻,發現是一本符箓入門基本的書冊,上面除了教人如何去畫符箓之外,還附帶了幾道基本的符箓畫法。
她有點意外:“教人畫符箓的書?所以,這些不是涂鴉,是符箓?”
“對,”阿昭點頭。
花夜映把書上的符箓和失蹤孩子畫的符箓對比了一下說道:“額,這畫得比我畫的還要丑。”、
花夜映上過幾次符箓課,不過時常聽著聽著就睡著了,因此她上過幾次就沒有去上了,改學煉丹。
“你沒看出問題?”阿昭有些震驚。
花夜映很困惑:“有什么問題?”
阿昭給她解釋道,“這幾張紙上的符箓雖然畫得歪歪扭扭的,但能看出行筆晦澀艱難,證明這人在畫符箓時遇到了一定的阻力,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阿昭說完用著期待的目光看向花夜映,后者撓了撓頭:“孩子還小,寫字寫得不順暢?”
阿昭:……
她嘆了嘆氣:“證明他在畫符箓時不自主吸收了四周的天地靈氣,要把符箓畫成了,但又因為自身靈力不足,在畫符箓時下筆艱難有阻力。”
“你看,這道符箓就差一筆就成了,”阿昭抽出其中一張紙說道。
“什么?”花夜映大吃一驚,連忙看了看,聽小師叔祖一提,她覺得這符箓有幾分眼熟。
阿昭:“你沒看出來?”
花夜映告訴她:“小姑奶奶,我擅長打架煉丹,不懂符箓。”
阿昭:“好吧。”
花夜映:怎么感覺您很無奈?
“不過,你不懂符箓,剛才為什么那么吃驚?”阿昭問她。
花夜映:“當初吃驚啊,我頓悟入道時,不知死活選修了符箓課,那課聽得讓人想打瞌睡,符箓也能畫,每一筆都覺得手上的筆重如千斤,一道符箓還沒有畫成,我自身的靈力就消耗光得干干凈凈。”
花夜映永遠都記得畫符箓是多么艱難的一件事情,下筆時吃力,她畫廢無數的符紙,最后耗光靈力也沒有畫成一道符箓。
在符箓上,花夜映很果斷地從入門到放棄,從此開始專注修劍,在阿昭加入劍宗后,開始學習煉丹。
大部分初學者都像花夜映那般,一道符箓還沒有畫成,自身的靈力就消耗沒了。
所以,花夜映聽到自家小師叔祖說,這張紙上的符箓還差一筆就畫成時才會那么吃驚。
“這孩子有可能是通過畫符箓,頓悟入道了,”花夜映望著眼前畫著符箓的紙說道。
“有這個可能,不過我略懂符箓之道,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對了,”阿昭說著想起什么似的,“阿姐精通符箓,我可以問問她。”
看看有沒有人可以通過畫符箓頓悟入道的。
“行,您問問,”花夜映點頭贊同她的提議,“我再去問問那孩子的情況。”
阿昭給自家阿姐連發了三道雷訊,旁邊的小白等她發完開口問道:“你怎么不問本座?”
阿昭瞧了瞧它:“我問了你會說嗎?”
小白:“不一定。”
阿昭聳了聳肩去找花夜映和趙富商。
趙富商正在說明自家小兒子的情況:“我兒十分聰穎,三歲時見到有仙人在天空飛過,他便嚷嚷著長大后要當仙人,于是我偶爾行商時,偶爾會給他收集一些有關仙人的書籍,這本書花了大價錢在一位有些落魄的仙人手中買來的。”
“那孩子很喜歡,整日整日地看,之后還嘗試照著上面的符箓來畫,不過,他剛開始畫得有模有樣,后面就不知怎么的,畫得越來越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