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跟在阿昭身后的陸遙風抬眸,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手中多了一顆瓜子,大拇指與食指捏住,輕輕一彈。
“咻!”
那枚瓜子如離弦的箭般飛了出去,直接穿過了某個一只動作有些許生硬的麻雀的腦袋。
砰。
那只小麻雀的腦袋炸開,將其他小麻雀驚飛了。
陸遙風的腳尖輕點,幾下起落,到了那棵大樹下,彎身將那只爆頭的小麻雀撿了起來,端詳了一下,又回到阿昭身邊匯報道:
“小師叔祖,與您先前發現的那只小老鼠一樣。”
阿昭皺了皺眉頭:“還有這么多?”
“這幾天弟子與其他師弟妹一直在清理,沒剩下多久了,”陸遙風回答。
阿昭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天劍城,某座不起眼的小院,一間緊閉著房門的房間里響起了罵罵咧咧的聲音:“最后一只都沒了,劍宗那群弟子是不是閑著沒事做,整天捉老鼠打鳥?!”
“冷靜,”另一道聲音響起,“或許是他們發現了什么。”
“不可能,那批老鼠和鳥都是我不施一點兒靈力去馴服的,普通的修士壓根不會發現有人控制著它們。”
“全都被殺了,還沒被人發現?”
“……只是巧合,我早就聽到劍宗的劍修壞得很,整天除了打架就愛干一些貓嫌狗厭之事,但我沒有想到他們會把主意打到我辛苦養的老鼠和麻雀上。”
馭獸師的同伴見他如此自信,按了按有些抽痛的腦袋,他有些想不明白,那位大人為什么要派這個腦子傻乎乎的家伙過來?
“那你有沒有得到有用的情報?”馭獸師的同伴問道。
“劍宗宗主的小徒弟帶著人去挖了她師父埋在樹下的酒。”
“執法長老喜歡躲在自己的房間看話本小說,哦,還嘗試自己去寫,不過沒有書店收他的話本,還有……”
“停,”馭獸師的同伴忍不住打斷馭獸師的話,“雜事不要說,說一些有用的。”
“不要小瞧這些雜事,有時候雜事用得好,也能派上大用場,”馭獸師輕哼了一聲。
同伴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所以,有沒有關于陽宸仙尊的情報?他失憶之事可是真的?”
馭獸師沉默了下來。
同伴不耐煩了:“喂?”
“沒有,”馭獸師果斷又利落地回答。
同伴:……
所以,這個家伙有什么用。
“篤篤!”
房間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房間里的兩人警惕地對視一眼,誰?
“篤篤!”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同時一道粗氣惡氣的聲音響起:“喂,別躲了,趕緊出來。”
房間里的兩人聽到了這個聲音,臉色微變,他怎么會在這里?
……
阿昭一進宗門大殿就看到了坐在居正安左手邊的老者,老者的嘴角微微上揚著,看起來是個好人。
不過,阿昭對看起來是個好人的老人有了一定的陰影,所以,她有些警惕地看了看他。
“小師叔,”居正安站了起來,上前幾步,朝阿昭行了一禮。
執法執劍二人也隨著行禮:“小師叔。”
“都起來吧,”阿昭沉穩老成地擺了擺手,又看向老者,漆黑的眼睛中閃爍著好奇的神色,“你就是妖族的妖皇?”
極有可能是想把小灰和鶴十三一鍋給燉來吃的壞妖。
在阿昭領著小灰和鶴十三進入宗門大殿時,東皇川海的表情有些凝固了。
他的目光直直盯著小灰和鶴十三兩個,小姑娘帶著稚氣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東皇川海低頭,看到了小姑娘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蛋,他:!!!
東皇川海霍地一下站了起來,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這?這是怎么回事?
他的異樣引起其他的人注意,執劍執法還有陸遙風默默把手搭在自己的劍柄上。
李驚雪手中握著一瓶強力迷藥。
一直看著東方皇川海的阿昭沒有錯過他眼中的錯愕與驚訝之色,她仰著頭看他:“妖皇陛下,你認識我?”
“……不,不認識,”東皇川海飛快地看了一眼阿昭身后,輕輕搖了搖頭,“只是……只是覺得你與你阿爹長得很像,不愧是陽宸仙尊的孩子。”
知道阿昭與葉風陽毫無血緣關系的居正安、陸遙風:有問題。
阿昭彎了彎眼睛,告訴東皇川海,“阿爹長得很帥,不過我更想長得像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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