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發現，讓朱華與馬文山兩個人都出了一把冷汗。他們知道，如果這消息傳到了李文懷耳朵里，他們兩個人就徹底完了！這可不行，這工作不能丟。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說道：“我有一個主意。”

“我先說。”還是異口同聲。

最后馬文山有些忍不住了，哼了一聲說道：“還是我先說吧。我跟秦鋒很長時間，對他很了解。他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既然已經出現了這么明顯的信號，說明他這邊進展真的很快，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現在秦鋒這邊，管理得很嚴格，我們想要接近他的人，或者說呢，想要買通他的人，都很困難。這個時候，我們必須要采取更為果斷的措施才行。”

“你有什么想法？”

“你臥底，接近他。”

朱華很生氣：“為什么不是你臥底？你之前就是他的手下，你跟他關系不錯。如果你表現出痛改前非的意思，只要你拉得下臉面，我相信秦鋒肯定能接納你的。”

馬文山搖頭：“你覺得我這個提議只是因為我想要坑你？那你真是太小看我的肚量了。如果秦鋒能接納我，我給他跪下都行。其實你也知道的，這根本不可能。秦鋒最討厭背叛了，我背叛了他，他恨不得要我死。”

“你就不太一樣了。雖然你也跟秦鋒不太對付，打擂臺啥的。但是呢，你只是之前跟過他而已，嚴格說來，你都不算是他的手下。這個時候要是唱一出苦肉計，你直接表現出被李文懷拋棄的樣子，轉投秦鋒那邊，說不定幾率反倒是更大一些。其中分寸，你自己掂量著。反正我們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朱華遲疑不決，心里實在為難。

馬文山又補充了一句：“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我們都被辭退，我就是個普通職員，你可是副經理。呵呵，論起損失，你可比我大多了。你去其他地方，能有這里一半的工資么？想想你的房貸車貸，你老婆的花銷。”

“閉嘴！”朱華神色猙獰。他想起了自己剛晉升時候的那種意義風發，他老婆對他滿是崇拜，那天晚上可謂是百依百順。現在他在家里的家庭地位都提升了不少。

而如果一旦失敗，那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他會被重新打回原形。那個善解人意的甜美妻子，估計會重新化身為母暴龍，各種看他不順眼，各種挑刺找茬！

不行，絕對不能再過回那種日子！

這件事，還是有很大希望的，還是值得搏上一把。朱華悄悄去了李文懷的辦公室，沒多久，那個辦公室里就傳出來吵鬧聲。

然后，還有摔杯子的聲音，再然后，朱華走了出來，臉色鐵青，很是憤怒：“姓李的，我又不是你的一條狗！你以為可以隨便對我呼喝么？你做夢吧！這個公司，可不是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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