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距離陸君霆出任務已經過了近半年的時間,兩口子還從來沒分開過這么長時間。
就算當初來京市上學,還是隔兩三個月能見一次的,現在半年沒有音信,夏白露嘴上不說,心里卻是擔憂和牽掛的。
部隊的事她不好打聽,只能每天都關注廣播和電視上的新聞,密切關注前線的狀況,了解最新的進展。
一走大半年,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自己的話,按照她說的那樣做,身上有沒有受傷。
被夏白露牽掛暫時失聯的陸君霆,此時正帶著一隊人穿梭在槍林彈雨的深山叢林中。
肩膀上的血浸濕了迷彩服,脖子上有不知名的紅蟻在啃咬著他的肌膚,陸君霆卻仿佛沒有知覺,眼睛都沒有動一下,仿佛他這個人不是血肉之軀。
他隱藏在叢林里,臉上畫著和周圍環境相似的油彩,雙手舉著槍,瞄準不遠處的那棵茂密的大樹。
陸君霆趴在那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被他盯著的那棵樹上有樹枝輕輕動了一下,一顆子彈快速地穿過樹葉。
槍聲未至,目標已中。
樹枝大幅度晃動之下,一個人影從樹上落下來。
對面霎時響起一陣嘰里呱啦聽的外國話,雖然聽不懂卻也知道對方的氣急敗壞。
槍上膛,對面全員戒備準備反攻,只是剛有人冒頭,就被一雙如獵鷹般的隼眼捕捉到,下一瞬便被一槍爆頭。
陸君霆的那雙眼堪比雷達掃描器,千米距離內的敵人,他不用瞄準都能輕松解決掉。
現在的他,在部隊是人人羨慕的千里眼和神槍手。
陸君霆對著身后的戰友做了個手勢,一行人繼續一動不動地隱藏著,又過了一會兒,隊伍才在陸君霆的帶領下悄無聲息地往前移動。
在對面的敵人還在全神戒備四處巡視的時候,一隊華國士兵如同幽靈般突然冒出。
沒等對方反應,陸君霆似鬼魅一樣動作敏捷地閃到眼前,一只手捂著對方的口鼻,另一只手里的匕首閃過一道寒光,黑皮猴連聲音都沒發出就去了地府報到。
剩下的幾個人也被陸君霆帶來的人以同樣的手法了結性命,沒發出一點動靜。
陸君霆一個手勢接一個手勢地下達命令,十個人重重點頭,接著分散開來朝著敵方的那個臨時指揮所包抄。
陸君霆這一隊人的任務是毀掉對方在某處高地上的指揮所。
對方安排的哨兵都沒發現自己的地盤混入了敵軍便見了閻王,倒下的時候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不負組織的期望,幾分鐘后陸君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活捉了對方的某個指揮官。
眼看著勝利在望,突然從一間屋子里傳來一陣女人和孩子的哭聲,緊接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帶著兩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從屋里沖出來。
“嗚嗚嗚……救命啊,同志求你們救救我們母女三人,我們是云省人,是被他們搶來這里的。
同志,我們想回家,求你們救我們回去,他們就是畜生不是人,連孩子都不放過,我們母女三人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
女人說著一口流利的云省方,邊說邊怯怯地望著陸君霆,小心地打量著他的神色。
那兩個女孩縮在女人的身后,肩膀一動一動地抽噎著,“娘,我要回家,那些男人好可怕,好疼。”
“軍人叔叔,你們是不是來救我們的?他們抓了我們不少同胞,都是女人和孩子,嗚嗚嗚……”
雖然這母女三人沒明說自己遭受了什么,但是任誰聽了都會想到三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在狼窩會是什么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