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墨這段時間以來早就習慣了和葉林的神人對話,所以他并沒有感到意外,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先生!我知道十七皇子這個身份在您的眼中狗屁不是!”
“武墨也并非是想用這個身份來壓您,武墨只是想請先生出山!”
“只要先生愿意出山幫助武墨,武墨什么都愿意答應先生!什么都愿意給!”
武墨拿出了自己的最大誠意,他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一個能夠教導出圣皇的隱士高人,絕對是他復仇的最大助力。
因此武墨現在是鐵了心想要葉林出山幫他。
“我想要什么你都愿意給?”
葉林忽然笑了,而后表情變得凝重起來,緩緩吟唱道。
“我想要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你,給得起么?”
葉林每說一句,武墨的臉色便蒼白一分。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武墨喃喃著這幾句話,心神俱震,這些東西,他似乎一個都給不起。
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似瘋瘋癲癲的諸葛哈基米,心中竟然藏著這么大的抱負。
難怪,難怪他能夠教出一尊圣皇徒弟。
葉林失望的搖了搖頭,隨后擺了擺手。
“你走吧,救命之恩也不用你報了,你就當從來沒見過我就行。”
武墨猶豫了一陣,隨后撲通一聲跪在了葉林的面前。
“先生,請收武墨為徒吧!武墨雖然不知道應該怎么做到先生所說的那四句話,但是武墨一定會認真學!”
葉林背過身去,不再理會武墨,順手還關上了茅草屋的門。
譚越劫也緩緩起身,伸手拍了拍武墨的肩膀。
“走吧小友,師尊他老人家脾氣倔得很,決定的事是絕對不會更改的,你在這跪著也沒用。”
武墨臉色一變,但又很快變得堅定了起來。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相信先生一定能夠看到武墨的一片赤誠之心!”
“害,好難勸該死的鬼。”
譚越劫搖了搖頭,直接走了,只留下武墨一個人跪在原地。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葉林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把武墨當成了擺設。
武墨也未在開口說過一句話,只是靜靜的跪在那,兩人達成了一種奇特的默契。
隨著時間的推移,武墨漸漸開始有些堅持不住了。
畢竟他重傷未愈,又一直長時間跪在那,身體自然吃不消。
不知道跪了多久,武墨只感覺頭重腳輕,緊接著便一頭栽倒。
在他臉部著地的瞬間,葉林閃身接住了他,輕聲嘆息道。
“哎,癡兒。”
欲擒故縱這一招不但對女人有用,對男人更有用。
等到武墨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再次躺在了茅草屋內的那張床上。
“先生...”
武墨誠惶誠恐就想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