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墓地,其實更像荒地。
她愛了那個男人那么久,幾乎萬事順從,還生了一個孩子,結果連正經的棺材地都換不來。
這片區域一點燈光都沒有,四周雜草叢生,只有她這干凈一些。
應該是小姨過來清理的。
宋時煦將那張高分卷子留在了母親的墓碑前。
不一會,卷子就被吹到地上,沾染上泥土。
宋時煦只是淡淡掃去一眼,沒有撿的意思。
卷子不重要,成績也不重要,只是他需要找一件事來麻痹自己仇恨的心。
他盯著黑白照片上的女人看了幾秒,隨即轉身離開。
他不急著去那個家,到市區之后,隨意找了個街市坐下。
風從他身上拂過,沒有激起一絲波瀾。
宋時煦不知道待了多久。
突然,有人從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時煦沒回頭,那人先蹦到了她面前。
宋舒綰身上的校服已經換了,此刻是漂亮的白色裙子。
她手里拿著冰淇淋,看著他笑:“我就說我們有緣吧,世界這么大都能遇到。”
她說著自顧自在他身邊坐下。
把手里的冰淇淋遞給他:“大老遠就看見你了,所以給你買了個冰淇淋。”
他看了冰淇淋一眼,沒接。
宋舒綰不惱:“我是和朋友過來玩的,看見你,就讓他們先走了。”
他看著她潔白的臉頰,鬼使神差問了句:“為什么?”
宋舒綰一怔:“什么為什么?”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為什么要和我說話?”
“包括現在,為什么要和我說話?”
“因為你長得好看啊。”她說。
宋時煦嗤笑了一聲。
她真膚淺。
宋舒綰面色變得糾結,忽然來了一句:“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這世界上沒有一見鐘情。”他多了一絲耐心。
“怎么會沒有?”
“我對你就是。”
她說完,臉紅了,低了低頭。
宋時煦盡收眼底,心里諷刺。
她要是知道他們其實是堂兄妹會怎么樣?
這個游戲有趣。
他暫時還不想揭開謎底。
他第一次對她露出笑容:“你想早戀?”
在他的目光下,宋舒綰的臉蛋越來越紅。
她還是鼓起了膽子:“如果我們能夠一直在一起,就不算早戀了,算初戀。”
想得怪美。
他道:“不可能。”
宋舒綰立即回:“你不喜歡我也沒關系,我懂得迎難而上。”
“你真厲害。”
他夸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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