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馨悅沒有去。
她被姜帆留在了鏢局。
并且還給她留了二十兩銀子以及通行證。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雖然姜帆準備的很充足,也有足夠的信息。
可萬一落敗呢?
所以他留好了后路。
真敗,就讓許馨悅逃走。
二十兩銀子,足夠她逃出鄴城,找一個無人認識的村鎮開始新的生活了。
許馨悅不是懶人,還有一定的經商頭腦。
不用太過擔憂。
此時,許馨悅看著銀子有些出神。
該如何選擇?
她也陷入了沉思。
若是按照原先的思維,肯定是一走了之。
管姜帆那么一個棍夫干什么。
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許馨悅發現姜帆并非一般人。
簡簡單單就讓人人憎惡的棍夫改頭換面,成立了一個鏢局,還拿到了鄴城的通行證。
這是他能力的體現。
而且姜帆對她還極為體貼。
方方面面都尊重她。
這樣的相公,放在大允王朝,已經是很難尋找的了。
簡單思量一二,許馨悅就下了決定。
不逃。
既然嫁給了姜帆,那就要隨著他。
是生是死,都是他的妻子。
誓要與他共同進退。
打打殺殺的事情自己幫不上忙,最起碼可以用這二十兩銀子幫相公找一些人手。
哪怕不上去打架,站在一旁腰鼓助威也是好的。
打定了主意,許馨悅就要去忙碌。
偏偏這個時候,她聽到了幾聲砰砰砰的異響。
就來自于旁邊的小屋。
鏢局莫非還有人?
是姜郎暗中留下來保護自己的?
這么一想,許馨悅更加感激姜帆了。
都到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關鍵時刻,姜郎還惦記著自己,留下人手。
正好能被自己所用。
自己對鄴城不太熟悉,有這么一個熟人幫忙,找人手也更快一些。
可當許馨悅打開那個房屋的門,看到里面被綁在椅子上的尹月華,整個人都傻眼了。
怎么回事?
不是留一個人保護自己嗎?
為什么是一個女子?
還被捆著。
她是個罪犯嗎?
“嗚嗚嗚,嗚嗚嗚。”
看到來人,尹月華掙扎的更加劇烈。
連椅子都被她拽的不斷晃動。
“你想跟我說話?”
許馨悅似乎讀懂了尹月華的意思,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見對方瘋狂點頭,許馨悅就壯著膽子上前,把對方嘴里塞著的東西給拔了出來。
“呸!該死的姜帆,竟然敢如此欺辱本小姐,本小姐一定要讓他,嗚嗚嗚……”
尹月華惡狠狠道。
只不過,話都沒有說完,就被許馨悅再一次堵住了嘴巴。
“姜帆是我相公,你罵他,就是在罵我。”
許馨悅一板一眼說:“怪不得相公要把你捆起來,你果真不是什么好人。”
“嗚嗚嗚……”
尹月華不斷掙扎。
甚至有些求饒的意味。
好半天,許馨悅才悠悠道:“我可以把你嘴里塞著的破布給拿出來,但你不準再罵我相公。”
“不然,我就再也不松開你了。”
尹月華瘋狂點頭。
心中卻把許馨悅也記恨上了。
能跟姜帆那個流氓一家,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先把賬記上,回頭再跟她算。
“想說什么?趕快說。”
許馨悅催促道:“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呢。”
“我能救姜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