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神杖的內部空間,葉塵目光穿透神杖的空間壁壘,注視著那座龍紋寶礦。
從破曉時分等到此刻,日影西移,已逼近正午!礦脈依舊死水無波,預想中的任何變數,未曾顯露絲毫端倪。
“葉塵!不能再等了!”金熾衡十分的急躁,“這鬼地方安靜得像個墳場!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不就是一套破晶陣嗎?!咱們荒村兄弟齊心,一擁而上!管他什么陣法套陣法,老子就不信蠻力轟不碎它!實話告訴你,我手里還藏著一件壓箱底的大殺器!真到了拼命的時候,就算那晶陣能扛住神火境的攻擊,我也有把握給它捅個窟窿出來!”
葉塵聞,嘴角只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等的,豈是區區晶陣?他等待的,是周天儀“大吉”背后的變數!
這份深意,不足為外人道。
“族長!金熾衡說得在理!”卓浪一步踏出,聲音鏗鏘,“我,卓浪請戰!”
“請戰!”
“族長!下令吧!”
“我等早已按捺不住!”
……
卓浪的話如同投入滾油的火星,瞬間點燃了荒村眾人積蓄已久的戰意與焦躁。請戰之聲此起彼伏!
“都——給——我——閉——嘴!”
一聲大喝,如同九天驚雷驟然炸響!
葉塵并未回頭,但那聲音仿佛蘊含著實質的威壓,瞬間橫掃全場,狂暴的請戰聲浪戛然而止!這便是葉塵在荒村無與倫比的威嚴!一既出,萬籟俱寂!
金熾衡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梗著脖子,幾乎是嘶吼出來:“好!好!你說了算!你是老大!我們等!可你總得給個準信吧?等到猴年馬月?難不成要在這破神杖里待到天荒地老?!”
葉塵的目光依舊鎖定著礦脈。
“等到傍晚。”
“若到那時,依舊風平浪靜,便是我們動手之時。”
“傍晚?!”金熾衡像是被瞬間抽干了所有力氣,翻著白眼,嘴里嘟嘟囔囔,“傍晚……我的老天爺啊!真不知道你到底在等什么,等星星等月亮等太陽下山嗎?黃花大閨女上轎也沒這么磨蹭!”
他們心急如焚,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而葉塵,卻依舊淵渟岳峙。
歷經無數生死磨礪,踏過尸山血海,他早已將一顆道心錘煉得堅逾神金,穩若磐石。
外界的喧囂、同伴的急躁、時間的流逝……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他的目光沉靜似萬古寒潭,深邃如無垠星空。縱使此刻泰山崩塌于眼前,星河倒灌于蒼穹,他的面色,亦不會有絲毫改變。這份深不可測的沉穩,正是他能帶領荒村走到今日的基石。
葉塵竟在眾人焦灼之際盤膝坐下,氣息內斂,竟然進入了修煉狀態。
“簡直離譜!”十珍雞抱著那根比它高出一大截的長矛,焦躁地踱來踱去,“連老子都這么剛了,村長居然慫了?真他二舅姥爺的窩囊!”
“聒噪的土雞,閉嘴!”顏月璃柳眉倒豎,一雙美目怒視著它,“葉塵行事自有其深意,何須你這扁毛畜生多嘴?”
“喲呵?”十珍雞綠豆眼一瞪,猛地將長矛一橫,矛尖竟真顫巍巍地對準了顏月璃那張吹彈可破的俏臉,“再罵一句試試?信不信老子在你如花似玉的臉蛋上戳幾個透亮的血窟窿,讓你嘗嘗破相的滋味?”
“啊呸!”顏月璃毫無懼色,反而嗤笑一聲,滿臉鄙夷,“裝腔作勢!我早聽說了,你這瘟雞除了胡吃海塞,根本就是戰斗渣!舉根破矛嚇唬誰呢?”
她的嘲諷精準地戳中了十珍雞的痛處。
就在這劍拔弩張、雞飛人跳的當口——
“快看!那是什么東西?!”
一直沉默靜立在旁的孔雀圣女驟然驚呼,纖纖玉指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直指眾人前方那片看似空無一物的虛空。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