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之下,忍不住開口,“不是的姐,是沈先生說他還對你念念不忘,想要和你重新開始,我這不過是在認真聆聽。”
沈從之猶如腦袋被重重一敲。
將內心那句‘見賀少庭也不是那種會喧嘩的人’收回。
他就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其他人都信不過。
想逃,或者此時地上有一個洞,他都可以奮不顧身地鉆進去。
然而,太遲了,賀少蕓臉色漲紅地看著他,問,“我弟說的是真的?”
“呵呵。”沈從之撓頭,“就隨便說說,你弟當真了,沒有的事。
我還沒享受完單身的生活呢。”
賀少庭一聽,怒瞪著沈從之,打心底地鄙視這個人。
賀少蕓的臉更紅了,還帶著些怒意,說了句“以后不要隨便拿我開玩笑”后便離他們兩個離得遠遠。
賀少蕓一走,賀少庭指著沈從之,“慫!
自己搞定。”
說完,也走,剩下沈從之一人憋著臉,掌了自己的嘴“哎呀”的一聲。
似是懊惱,似是在埋怨自己的嘴巴臭。
又降溫了,且,還下起了京城入冬以來的第二場雪。
雪花輕輕揚揚灑落大地,一片疊著一片,不久,到處又是白茫茫。
換了一身干凈家居服的楚周將窗戶關好,窗簾拉上。
外頭冷,里頭楚周的心更冷。
因為外頭的雪景讓他想起了自己和姜棠確認關系的那一天。
那一天,剛好是今冬的第一場雪。
那一天,明明還甜如蜜糖,她要他背,他樂此不疲。
今日卻只能看著她靜謐無聲地躺在床上,緊緊地閉上她那雙平日里靈動清澈的媚眼。
楚周不發一,走到床邊,坐下。
輕手輕腳地將身子靠著床頭。
估計是累壞了,畢竟從昨天到現在都不曾休息過,眼睛連閉上的機會都沒有。
也不是說沒有,高力高亮好幾次提醒他休息一下,是他自己不肯。
明明姜棠已經服用了白沐川給的解百蠱,但就是生怕自己一眨眼一閉眼的功夫,姜棠就醒了過來,錯過那么重要的時刻。
屋里頭開著暖氣,挺暖的,普通人穿短袖光著腳丫在屋里頭怎么行走都是舒舒服服的,完全不怕冷。
可姜棠不是,她原本就怕冷,氣溫一降手腳冰涼。
特別是現在外頭又下雪了,加上不知道是不是昏迷還沒醒的原因,這會兒楚周在碰到她手的時候有被嚇了一跳。
用平日里對她說話時的寵溺語氣,“蓋了被子手怎么還這么冷。”
這被子是天蠶絲的材質,一張足以過冬。
腳也是,楚周試探了一下,冷若冰霜。
要不是鼻尖傳來的淺淺呼吸聲,心臟處的微微起伏,堂堂京城的楚爺真的該被嚇哭。
他抿著嘴看著姜棠白皙精致的小臉,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方法,想要執行某種行動。
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起身。
而后。
走到桌子邊上喝了一口水。
這一口水,被楚周喝出了給自己壯膽的烈酒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