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僅僅是數秒。
數秒后,見姜棠開始收拾桌面上號脈枕的時候,大膽說道,“孩子,我喜從天降,第一次當爸爸,難免會被喜悅沖昏了頭腦。
所以,如果我讓你尷尬或者不舒服,還請原諒我。”
姜棠聽到這話,將東西收拾好抬頭,對上金承禮。
看著他真情流露的雙眼,眉眼盈盈,“沒有,做你自己就行,并沒有什么不好。”
一句話,像是什么打通任督二脈的利劍一樣,將金承禮的話匣子打開,“你的養母把你養得真好,你的性格像極了我,沉重穩定。
宋清越眼睛不好使,說你不像我,依我看你跟我很像,特別是眉毛。
還有你的神韻。
我就說,你第一次來我這兒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一樣,原來是不一樣在這兒。
你身上留著我的血,那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姜棠,“”
過了過了!
想收回剛才的那一句話。
說到后面,姜棠實在是耳朵長了繭子。
不是,怎么一下子的,就跟原來那個人不一樣了。
又輕咳了一聲,“咳,請注意你的身份!”
金承禮聞,很乖地在她面前閉了嘴。
那樣子,像極了幼兒園被老師批評的話癆孩子。
見他這樣,姜棠忍俊不禁,看了下時間,從凳子上起身,“好了,我不能在這兒停太久。
得走了。”
“啊,這么快?”金承禮顯得有那么一會兒的手忙腳亂和不舍。
跟著起身的那一刻一時看不清誰才是這里的主人。
姜棠知道他還有話說,只是不想傷了她的心。
于是,又站到他面前,“我知道你身份的特殊,這樣就挺好的。
要不是你知道了宋小姐的行蹤,順藤摸瓜,我會一輩子將你是姜棠父親的事實埋得深深。
繼續保持!加油。”
姜棠有意在緩和氛圍。
說到最后,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知道的是父女關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里來的好兄弟。
金承禮內心欣慰,這孩子太像他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上一次讓金承禮悲痛欲絕,流淚的時候還是被宋清曼開槍的那一刻。
這一次,是此時此刻,看到自己的孩子這么懂事,忍不住地鼻頭一酸。
堂堂金承禮,在自己的辦公室,控制不住內心的情緒,眼眶泛紅。
展開雙臂,“來,一個遲到了二十一年的擁抱,爸爸抱抱。”
“好,好。”姜棠淡淡笑著點點頭。
喉嚨居然莫名的哽咽,她不清楚為何這樣,眼前這人明明就是那位姜棠的父親,但是,這一刻就是莫名的心酸。
心想著不知道是不是前世今生都沒有感受到真正父愛的原因。
以至于她被金承禮抱在懷里的那一刻,一聲“爸爸”不由自主地從喉中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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