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堵得威廉啞口無的同時瞳孔不自覺睜大。
而宋清曼則如同聽到什么晴天霹靂般的壞消息一樣,石化在原地。
‘金承禮’這個名字對她來說是禁忌,特別還是在威廉面前,更加不能說。
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萬萬沒想到,眼前這一進來就對她滿身敵對的女子會口吐這個名字,讓她此時此刻壓根就不知道該怎么辦。
診療室里邊繼續傳來的關于亨利的哭喊聲也沒聽見了,愣是站在原地。
后面,還是威廉主動牽上她的手,拽她才反應了回來。
金云瑤看她不再‘鬧騰’,原本,見到宋清曼這個人內心那股莫名其妙的堵消散了不少,繼續守著門口。
在辦公室和洪祿鐘壽談事情的穆福聽到外頭的爭吵聲,走出來看。
見站在門口的兩人,忙問,“什么事啊這么吵?”
金云瑤沒說話,反而威廉轉過身很是紳士抱歉地對穆福開口,“沒事,不好意思了穆院長,我太太愛子心切激動過頭了。
我會好好愛撫她的情緒。”
穆福活了這么多年,人世間什么東西沒見過,“行,別打擾到醫生就是了。”
說完,不管這邊,又回到辦公室。
診療室里邊還在繼續。
即使亨利的哭聲吵得要命,可外邊發生了什么,大家都說了些什么話姜棠全都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沒什么表情,更沒有什么表示。
繼續手中的扎針工作。
病床上的亨利整個人幾乎被針給扎了個遍,就跟一只嚇人得要命的刺猬一樣。
看著就疼,更何況這些針還是扎在一個看起來又瘦又蒼白還沒吃過苦的未成年小伙身上。
宋清曼如果在里頭見證這一刻,絕對會心疼得泣不成聲,不怪姜棠把人攔在外頭不讓進來。
最后一根針扎完時,姜棠問亨利,“疼嗎?”
亨利的頭發早已被汗水打濕,緊咬牙關,“疼,但是我可以忍,我可以堅持。”
姜棠對這個亨利沒什么意見,甚至還有些贊許他。
直接表揚了一句,“很棒!
還能繼續嗎?剛才那只是第一層次的疼痛,接下來我要將針再逼近一寸,如果不能,現在說停止也來得及。”
亨利是真心覺得疼,但也真心覺得自己的身子骨比以往輕盈了好多,連帶著說話都力量感十足,對著姜棠點頭,“來!我可以。
麻煩你了天使姐姐!”
后面這一句,連說帶喊,姜棠很是滿意,“可以啊,小伙子,男生就應該這樣,沒有一個女孩子不喜歡陽光活力的帥小伙。”
這話,宋清越給亨利說過類似的。
這讓躺在病床上的亨利一下子的跟姜棠說了出來,“天使醫生,你知道嗎?
我有個在華國的小姨,她也跟我說過得快點好起來,然后給我介紹女孩子。
還是介紹兩個。”
“哦?”姜棠聞眉眼盡是笑意,心想著這確實是符合宋清越的作風,一下子還是介紹兩個。
語氣輕松,“那你可不要辜負你小姨的心意。”
外頭,以為里邊已經結束了診療過程,宋清曼早已被威廉帶到旁邊的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