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不用說,現在能喊金承禮為爸爸的只有姜棠。
她從宋清越家里離開后,隨便和高珊在外邊吃了一碗牛碗面填飽肚子,便往這邊過來。
過來之前,金承禮并不知情。
所以這會兒瞧見自己的女兒在這兒,先是怔了那么一下,而后臉上浮出寵溺的笑意,柔聲問道,“棠棠,怎么過來了?
吃飯了嗎?
沒吃飯等會兒跟爸爸一起吃。”
這個說話的態度,跟剛才對待宋清曼的時候截然相反。
對待宋清曼有多冷漠,現在對待姜棠就有多熱情,甚至,還能隱隱約約聽到幾絲根本就不該出現的夾子音。
這一幕,全然落在宋清曼的眼中,要多震撼有多震撼,要多迷茫有多迷茫。
臉上,出現了肉眼可見的青一陣白一陣的難看表情,跟見了鬼一樣,讓李特這個旁觀者別提有多爽。
想笑又不能笑,苦苦地憋著。
甭管姜棠小姐是怎么知道他們先生在這兒的,來得還真的是妙極了。
恰好就是在宋清曼要死纏爛打對待他們家先生的時候出現,看不迷糊死她。
事實上,宋清曼的內心真的是迷糊得夠夠的。
眼前進來的這個女孩子不就是中醫學研究院的姜醫師嗎?不就是拒絕了為她兒子治病的姜棠嗎?
她今天還特地去她那兒詢問亨利的事。
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姜棠居然叫金承禮為爸爸,這到底是他什么時候生出來的?
跟哪個女人生的,她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聽聞過。
還是說,這個姜棠并不是金承禮親生的,不過是她的一個養女?要不然怎么不對外。
頭腦中如翻江倒海般思索著,難怪姜棠當初會突然間不肯給亨利治病。
怕是也有金承禮的‘作用’在里邊吧。
思及此,她先是看向金承禮,而后看向姜棠,“你們是父女?”
金承禮和姜棠兩人聞一笑,沒有開口,是一旁的李特迫不及待,“我們先生和我們小姐長得這么像,如假包換。”
其實金承禮和姜棠兩人長得并不像,各有千秋的好看,就是身上的那股氣質很像。
都有一股看淡歲月歷經千秋萬世的從容感,還有一股整個人站在那兒就是焦點般存在的魄人氣勢。
讓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像,第二眼更像。
宋清曼此時也有這樣的感覺,回想當初威廉調查到的關于姜棠的資料,那上邊寫著的關于她的年齡是21。
想到這,整個人感覺不太好了,有種很早之前就被拋棄被背叛了的感覺。
精神一而再再而三地恍惚。
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暫時不管突然出現的姜棠,一雙變得布滿紅血絲的眸子將金承禮盯得想要看穿他的心一樣,“你真的沒辦法幫我這個忙?
只要你能幫我,我什么條件都可以答應你。
要我跪下向你磕頭都可以。”
宋清曼帶著哭腔,看這個架勢,今日不求到金承禮的幫忙誓不罷休一樣。
氣氛在姜棠進來的時候升高了不少,可現在,宋清曼的一句話又將這包間內的氣氛降至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