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曼當即由腳底至天靈蓋全身心地發麻。
白皙的小臉滾燙得不行。
沒有什么詞可以形容她此時的心境,就是很難過很難過,且不知所措。
好似還有什么話要說,那粉潤的唇瓣已經張開了些許,可就是發不出一個字。
良久,還是電話那頭的嬌滴滴女聲再次響起,將她思緒拉回。
那女聲又傳來,“喂,怎么不說話了呢?你找威廉嗎?
他正在洗澡,你叫什么名字?等會兒他出來了我讓他給你打電話。”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宋清曼更加難受了。
‘他正在洗澡’這幾個字代表著什么,宋清曼可太清楚了。
緩過來之后的她可算知道自己的心境是怎么了,是涼,無邊無際的涼。
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同樣溫柔的聲音,“這個手機沒有備注我的名字嗎?”
那頭,“沒有呢。”
“好,好”宋清曼緊咬唇瓣,眼中帶著狠勁,心想著好得很。
明明之前威廉里邊對她的備注是‘我最愛的太太’,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這備注就給改了。
真的是好得很。
沒有拿手機的手被她攥成拳頭,死死地抵在欄桿處,沒一會兒就變得通紅。
待情緒調整了好一些,整個人變得莫名有氣場的時候,用力扯出一抹笑道,“等威廉先生好了跟他說是他的太太宋清曼找他。”
這下,輪到電話那邊安靜下來了。
不過都不是好惹的主,不到片刻,宋清曼就得到一句,“好的,放心,我會幫你帶到的。
不說了,威廉洗完澡了,我得幫他拿浴巾。”
宋清曼再次恍惚了一下,眼皮微眨了眨,這是挫敗感的心虛的表現。
對方后面這一句的殺傷力有多強,看宋清曼掛了電話之后的臉色就知道。
吃土一般,又黃又難看。
隨之,就是止不住的淚水,站在陽臺破口大罵,“威廉,你怎么敢?
我和你夫妻這么多年,居然因為一個錯誤的過往而這樣對我。
你對我說過的海誓山盟呢?那些過往的甜蜜語都是騙人的。
威廉,你對我不仁,就別怪我對你不義。”
聲音很響,在房間里打游戲的亨利和在房間床上躺著的茜茜都聽見了。
兩人心思各異。
茜茜是怎樣看不出來,蒙著被子,且她本來就是一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而亨利,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少男,正值青春期,各方面情緒都極其敏感的一個人。
表面上肯定是或多或少有些難過,畢竟外頭那人是生他養他的親生母親。
不過也僅僅是片刻的時間。
一想到這些都是他親生母親宋清曼咎由自取的結果,他很快就將這突如其來的煩悶消除。
在這只有他一人的空蕩房間內,呢喃道,“媽媽,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要是當初你沒有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置之不理一走了之,怎么會淪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哎~
不過是懲罰罷了。”
說著,說著,又想離開這兒去找宋清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