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晦氣!”
姜棠的話到此才結束。
她所說的每一個字幾乎都踩在金老夫人的痛點上,被她恨得咬牙切齒。
金老夫人覺得心口直發痛。
之前從金云溪和柳燕口中都聽說過姜棠這個人,說她瘆人,說不要輕易得罪她之類的話。
在金云溪離開前一天的晚餐上面,她問過話,說金云瑤能夠安然無恙回來絕對不是單純靠什么白沐川的蠱術,絕對還有一個姜棠在里邊參與著。
那時候她還半信半疑,認為不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嘛。
剛才為何要讓文惠叫她進來,一個是直覺上認為這個人和他們金家大院的衰落有關。
另一個是她這些天怒意積攢全身,真的需要找一個人來發泄一下,剛好來了這個姜棠,那就是她。
沒想到,她這一進來,反而氣的人是她。
這會兒難受得不行,有種就要呼吸不了的感覺在里頭。
捂著胸口指著眼前人,“文惠,別讓她走。
她妄為醫師,忤逆我,讓我心梗。
我,我快不行了。
快,讓人將她抓起來報警。”
文惠后知后覺,那日金云溪說有關于姜棠話的時候她也在場,被金老夫人這么一說,內心當即涌起萬千對女兒的思念。
有多思念,對于姜棠就有多厭惡。
拔高聲調對著站在門口的傭人喊,“來人啊,把這個女的給我抓起來,她害老夫人心梗了。
快!”
畢竟是金家大院,金老夫人年輕的時候在京城也算重要崗位上的女將。
這么一喊,不過數秒的時間,便有好幾個金家大宅子的保鏢沖了進來,把姜棠團團圍住。
姜棠沒有回過頭,就這么一臉玩味地看著金老夫人。
朱小花就急了,她護短護主,生怕姜棠出現什么事。
也不管眼前這家人是誰,在京城是多么的有名望,開口就是河東獅吼那般,“不是,你們在嚇唬誰啊?
我是證人,我們姜醫生哪里害老太太心梗了?
我告訴你死老太婆,你可別給我為老不尊,我甭管你是誰,給我善良一點。
別跟個瘋狗一樣逮著人就亂吠亂冤枉!”
朱小花一如既往的戰斗力強,金老夫人的心更加難受了,氣息不足道,“這個人也一塊抓起來。
快!”
文惠照做,又是一聲令下。
這下,又來了幾個保鏢將朱小花圍住。
且不僅是圍住,伸手就是要將她狠狠按住。
就在這時,上一秒還一臉玩味的姜棠總算是從眸中發出怒火,一邊繼續盯著金老夫人一邊用冷得令人發指的語氣,“我看誰敢!”
伴隨著這道聲音落下,所有人在以為她只是放嘴炮的時候,就見到她拿著一把不知哪兒來的手術刀很是兇殘地抵在金老夫人的脖頸兒上。
“啊!”文惠最先發出刺耳的尖叫。
現場所有保鏢都警惕心滿滿,嚇得個半死。
還是那句話,這位老太太怎么說還是金承禮的親生母親,血濃于水,萬一被金先生怪罪下來,那大家都會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