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周將擦拭干凈亮堂的劍收回劍鞘中,“嗯。”
高陽見狀,準備退出不打擾他的休息。
只是,在離開之前覺得自己有必要多嘴一句,“將軍,我沒見你對哪一個姑娘這么上心。
要不”留下來?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被楚周打斷,“你話太多了。”
高陽當即住嘴,快速離開楚周的房間。
這一走,楚周可又一個人了。
他將手中的劍放下。
思緒萬千。
捫心自問,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姜棠的模樣,她的笑她的哭,她的俏皮她的小心機
簡直就是揮之不去!
又回想著今天從見面到分開時所說的每一句話,特別是那幾句特別“淫穢不堪”的話語時,整個身子又不自覺地躁動了起來。
“你那里有痣,兩顆!”
“你那里有痣,兩顆!”
“你那里有痣,兩顆!”
抹不去!根本就抹不去!整個腦子跟有回音一樣。
他認為這是他這么多年來從未遇見過的。
以至于這漫漫長夜,特別是后半夜,難掩身子上雄性荷爾蒙的作祟,涼水一桶接著一桶,才得以壓滅內心的無限欲望。
這會兒可不似現代,家里頭沒有什么水龍頭,只有天然的井水和宅子里邊的儲水池。
所以這一桶一桶的涼水都得靠家里頭的傭人侍衛手動抬進房間倒進泡澡桶。
都是訓練有素的人手,動靜并沒有很大,且楚周住的地方獨門獨院的,和后院特別是西廂隔得老遠。
可,姜棠還是知道了。
她就這么偷摸摸地坐在將軍府邸的制高點,看著拿著桶忙忙碌碌進進出出的侍衛和傭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大兄弟,跟我斗!呵。
不著急,咱們慢慢玩。”
次日一早,姜棠按照以往的好習慣,換了身翠菊準備的便服,在自己住的門口拉筋骨,鞏固身手。
福伯過來的時候,就見胖乎乎的翠菊站在柱子后邊,一臉崇拜地看著姜棠。
他輕咳一聲,“翠菊。”
翠菊差點被嚇哭,反應過來,“福伯,大早上的,你不能別那么嚇人?”
福伯看著姜棠,“我這不是怕打擾這姜姑娘。”
說完,又說,“別說,這姜姑娘的身手可以啊。”
翠菊點頭如搗蒜,“對對對,美死我了。
我活了這么多年,就沒見過這么有趣的女子。
聽說她一點都不怕我們將軍,好羨慕。”
福伯也是一臉欣慰,“可不是嘛,真真是妙極了。”
這時,姜棠練完身子,注意到他們這邊,向他們打招呼,“福伯,翠菊,早安啊!”
這聲“早安”,簡直是讓他們兩人誠惶誠恐。
這可是很有可能成為他們將軍夫人的女子啊,這合適嗎?
有誰大戶人家的主人對下人問安的。
瞬間,兩人低下了頭,鞠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躬。
翠菊,“別別別,姜姑娘這可折煞我們了。”
福伯,“姑娘,對我們不需要這么客氣!”
姜棠見狀,上前,扶起他們,“在我這里,人人平等,都是天底下最好最偉大的爹娘賦予生命,沒有階級可。
不需多禮,更不需怕我什么。”
“啊?”福伯和翠菊異口同聲,明顯是不敢。
姜棠給了他們一個真切的笑意,“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