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如果將來你不愛我了,不要告訴我。
送我一條墨綠色的手鏈吧,送了,我就明白你的心意了。
一晃過去九年,我從沒想到,真的有一天,我會收到一條綠手鏈。
不管顧肆淵是有心還是無意,看到這條手鏈的那一瞬,我和他,就徹底結束了。
不喜歡嗎?
見我久久沒有下一步動作,顧肆淵皺了下眉,目光落在我手腕上。
我隱隱感覺似乎有哪里不對。
正當我思索時,他已坐到我身邊,抬手便來摘我腕上的手鏈。
我替你換下來吧。
我抽回手,警惕地看著他。
顧肆淵,你什么意思?
顧肆淵面露掙扎,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遲疑了許久。
實話與你說了吧。
清清的抑郁癥越來越嚴重了。
你手上戴著的這條手鏈是我給你的,說到底是我的東西,我想拿去給清清戴一段時間。
一方面安神,一方面也代替我日日夜夜陪著她。
紉秋,你別多想。
一開始沒和你說實話,也是怕你想東想西,影響到本就不好的身體。
我張了張嘴,終于還是什么話也沒說。
原本我還以為,他送我禮物,是出于對我的愧疚。
卻只是鋪墊向我討要手鏈的話語罷了。
默默褪下手鏈,遞給他。
還給你。
顧肆淵,從此,我們就徹底兩清了。
他卻絲毫沒察覺到我的異樣,只是握緊手鏈,貼在心口,湊近吻上我的額頭。
紉秋,我就知道你是最懂事的。
你放心,這條手鏈給到清清以后,我就不用那樣頻繁地去陪她了。
之后留給我們倆的時間就多了,紉秋,我們很快又會有孩子的。
我只是笑。
時間不多了,也不會再有孩子了。
就在顧肆淵想擁我入懷時,房門被敲響,下一秒,醫生拿著病例夾進來。
沈小姐,摘除子宮后,你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的?
聞,顧肆淵猛地站起身來。
難以置信地看看我,又看看醫生。
你說什么?
你說沈紉秋摘除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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