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寧驚訝得眼睛又睜大幾分。
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做攝政王的妻子?簡直比當場給攝政王解藥還令人震驚。
她問,“為什么是我?”
謝珩玉看著她那張看不出世故的臉,答案很顯然。
越是相處,他越發現她沒有壞心眼,只是愛財罷了。
有點世俗的愛好,不算什么壞事,至少她從沒有害人,他也有很多黃金可以供她揮霍。
知道他被江雪娥算計,她還知道跑來尋他,也不怕自己的秘密曝光。
謝珩玉覺得,若非要有一個妻子,趙福寧是個很好的選擇。
至少,府里養一個她,他不會感到礙眼。
反而,天天看她變來變去、忙這忙那……還挺有意思的。
雖然,她那個爹有些拎不清,但往后不做官就可以了,謝珩玉也不需要妻族有勢力。
但這些,謝珩玉不說,他只是冷冰冰地將懷中的小貓遞到她懷里,“別人不會真心照顧它。”
……
福寧還未同意呢,雙手已經抱上貓了。
她還是沒懂,自家情況不容樂觀,爹爹的官職還是攝政王親自下令革職的,現在他要娶她,只因為她能照顧小貓?
不是,這說得就像給孩子找繼母似的。
冰冷,無情。
她不是很樂意,“不用交易,我也可以照顧它的。”
謝珩玉聽出了她的不情愿,蹙了蹙眉,“作為交換,本王可以替你實現一個愿望。”
愿望。
福寧第一個想到的,就是——
“我爹能官復原職嗎?”
謝珩玉神色黯了黯,“你可以想些別的。”
哼,福寧撇撇嘴,還沒說什么,他的手指就抵上她的唇瓣。
“噓。”他在她耳邊說。
呼吸明明沒有噴在她耳朵上,卻令她耳骨癢癢的。
緊接著,便聽外面傳來一眾女眷的腳步聲。
侯爵千金詫異,“咦,二殿下也在,臣女參見二殿下。”
幾位女眷紛紛向謝燎行禮,謝燎擋在門前,規矩地朝皇后問安。
謝燎身邊不遠,是江雪娥。
方才江雪娥敲了殿門不過幾下,怕被趕來的女眷撞見,很快便放棄了遺落在殿內的腰帶,轉身就要跑,卻被謝燎的下屬逮住,說什么也不讓她走。
此刻女眷們趕至,她還是被擒著手,衣衫不整頭發凌亂,她羞憤欲死拼命將頭扭開,垂落的頭發又遮擋住臉,導致眾人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她。
最先認出江雪娥的,是她的母親江夫人。
江夫人大駭,當即明白女兒的計劃暴露被抓了,遂在眾女眷提出疑問前,便想轉移注意力,“夫人們,我們趕快去看花吧!”
幾位女眷卻是不急,視線探究地望著江雪娥。
國公夫人瞇了瞇眼,“二殿下是抓了個什么人,怎的有些眼熟呢?”
王皇后心里門清,也懶得給江氏遮掩,主動提及,“老二,怎么回事?難不成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對你起了歹念?”
謝燎面色淡淡,拱手道:“母后,她其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