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趙應和容婉得知兒子歸來,先是一驚后是大喜。
自打趙鳧澤去邕州書院求學,多則半載,長則一載才回來一次。
眼下未近年關,就看見兒子回來,他們喜不自勝,遂也不責怪他突然歸家,反而是讓耿嬤嬤和趙叔出去買些好酒好菜,晚上一家人好吃個豐盛的團圓飯。
吩咐完,又拉著趙鳧澤坐在廳堂里,好一頓嘮叨,噓寒問暖。
趙應沉吟片刻,眼底掠過一絲深重的后怕,“還好形勢稍見明朗,若還是前幾日那般光景,你此番歸來只會深受其累,往后若家中還發生這般危險的事,你就不必回來,留在邕州也好接應你妹妹。”
“還有下次?”趙鳧澤一點都沒感動。
容婉輕打趙應手臂,對兒子笑道:“你父親瞎說,你好不容易回來,不聊這些不開心的事。”
福寧也不插話,坐在椅子上聽著,時而點點頭。
此時,趙管家匆匆跑進來,“老爺,夫人,壽安伯夫人來了,帶著伯府的二小姐來道歉。”
前腳容婉還說不聊不開心的事,現在,讓人不開心的自個兒倒是上門了。
“壽安伯?”趙鳧澤正回憶壽安伯是哪號人物,“是姓江的那戶?”
趙應已經憤怒起身,“不見!讓她們滾出去,到了這個地步,也沒什么好維系的了!”
“誒!”趙管家聽了,準備去擋人。
趙鳧澤不清楚趙家與江家有什么恩怨,遂沉默著不說話,省得說錯。
不過很快,容婉注意到他沉默不語,想到最近發生的這么多事,兒子都不知道,便主動道來,“澤兒,你可別覺得你父親不通情達理,實在是江家作惡多端,多行不義!”
趙鳧澤順勢問,“怎么回事?”
容婉看了眼女兒正翹著嘴巴,繼續道:“那江二與你妹妹從小到大的交情,卻暗藏算計,你父親被革職后,壽安伯頂替了你父親的職位,這原本也無可指摘,但那江二竟覬覦崔蘭亭許久,誰人不知崔家與我趙家有婚約?江家倒好,為了一個崔蘭亭,記恨你妹妹,屢次栽贓陷害!這種人,心如蛇蝎,離得近了呼吸都不順暢!”
趙鳧澤對崔蘭亭倒印象深刻,長平侯世子,白面書生,京中不少姑娘都喜歡這一款,“哦?那……崔趙的婚約?”
趙應一盞茶重重放在案上,憤慨道:“江二惡毒,崔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以前還當他對囡囡是真心的,一出事他前腳來退婚,后腳就去江家提親,不過就是看江家要與攝政王結親,想巴結江家!怪我從前識人不清,往后這兩家,都不能再來往了!”
對趙鳧澤來說,這幾句話信息量過大,也不知道驚訝于崔家品行多些,還是驚訝于江家和攝政王結親多一些。
那也就是說,趙福寧現在是沒有婚約了,剛才在門外,攝政王對她的態度,顯然跟對別人是不一樣的,趙鳧澤作為一個男人,看得出來,既然女未嫁,男未婚——
等等。
不對啊。
趙鳧澤皺起眉,“攝政王都要成婚了,怎么還跑來招惹——”
囡囡二字沒說出,福寧就緊張地制止:“哥!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