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鎮邦的這番話可把喬良說激動了,興奮地應道:“好的,好的,書記,郭副處長說省里來了,我先去見見他,再聽把詳細情況再講講,晚上給書記松松筋骨,書記等我。”
說完這些,喬良就主動掛了電話。
此時的喬良,用心花怒放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了。
因為興奮,喬良一個電話打給了季光勃。
電話一通,季光勃先說道:“兄弟,假黃金案扯牽面非常大,我們盡量少介入進去。”
“這事,你還是要同鎮邦書記提個醒。”
“我可聽說背后的大魚扯進來三個太子,老宋死不開口,高興旺這貨也咬死不交代,背后牽扯的人,不是我們能動的。”
“所以,兄弟,這個功我們不要了,誰搶著領,由就誰領去。”
“正好老郭腿受了傷,你在老書記面前提提,讓他接任竹清縣的縣委書記,你們也能打好配合。”
“我有你們的幫襯,到了政府這邊,我們也能形成合力是不是?”
“兄弟,我今天對施組長提出來了,該打掉的窩點,我們公安廳全部打掉了,案子如何辦,就不再是我們公安廳的事情,我們公安廳撤出來。”
喬良聽完季光勃的話,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
“季哥,你這話說到我心坎里了。真金白銀的功要搶,燙手山芋的坑可不能跳。”
“三個太子牽扯進來,這水太深,我們這點道行,蹚進去怕是連骨頭都剩不下。”
“這事,我晚上一定對老書記好好匯報、匯報。”
“我對尚全勇的事對老書記匯報了一個大概,他很感興趣,讓我代他問候前線的同志,同時讓我晚上去他家詳細匯報。”
“季哥,你的事,我晚上就著老郭的事一起提。”
“老郭腿傷了,正好從省廳挪到竹清縣從縣委書記干起,既是對有功之人的嘉獎,也能激勵更多的公安系的力量為我們效力。”
“你從廳里到政府那邊,我在書記這兒搭個橋,老郭在縣里扎個根,這不就成了鐵三角?以后不管是項目還是人事,我們都能抓在自己手里。”
“季哥,公安廳撤出來是對的,窩點打掉了,面子上過得去就行,剩下的讓他們去爭。”
“我們啊,揣著明白裝糊涂,先把自己的位子坐穩了,比啥都強。”
季光勃一聽,喬良這貨看來長進不少。
看來基層還是很鍛煉人的,郭清泉腿傷了,去基層干干,也算是他們的力量有后繼之人。
季光勃很清楚官場就如篩子,能留下的從不是最硬的石頭,而是懂得跟著水流調整重心的沙。
“兄弟,你這話算說到根上了。”
季光勃順著喬良的話,夸他了。
這貨,季光勃瞧著他快速在進步,主要是喬良需要他,他當然也需要喬良。
圈子這東西,就像棵老榕樹,盤根錯節的不是枝蔓,是人情往來的氣脈。
再說了,官場同其他行業一樣,雖然也是新人換舊人,可圈子不能散,權力要牢牢握在自己圈子人手中。
而且,官場的水,從來不是用來蹚的,是用來游的。
能順著浪頭調整姿勢,比什么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