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見黃顯達這副表情時,想解釋,他完全是為了藍凌龍的身體著想,目前無論他和房君潔有多少個試探和身體碰撞,可他和她都在克制,誰也不愿意捅破那層紙。
不捅破了,大家至少還能做個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是不是?
真要捅破了,愛情不在,仇人在啊。
一如歐陽蕓,她現在恨死陳默了。
黃顯達卻先開了口,他看著陳默認真說道:“小陳,剛和林若曦離了婚,轉頭就住進女老總別墅,這要是傳出去,唾沫星子能把你淹了。”
“房洪強當年是響當當的人物,可他現在是戴罪之身,而你只是一個代縣長,你頭頂上的‘代’字,在年底兩會上要摘掉,你不能送把柄到喬良他們手上去。”
“郭清泉的傷養得差不多了,喬良找過我,讓組織部下文,我說等我從深圳回來,再上會討論一下。”
“房君潔這位女老板,你強行替她貸款,已經是小話滿天飛,現在,你又住進她家,別人會怎么想?”
“喬良那幫人正盯著你的錯處呢!你住進房家別墅,明天就能傳出陳默靠女色謀私利的閑話。”
“到時候別說特供渠道保不住,你這身官衣能不能穿穩都兩說。”
黃顯達說這些話的確沒拿陳默當外人,兄弟伙的共事,他這個過來的老大哥,該提醒注意的,該替陳默把關的,他必須去做。
陳默當然懂黃顯達的良苦用心,看著一臉擔憂他的老大哥說道:“書記,我知道分寸的。”
“房總大部分時間在公司,縣城的別墅原本就是空著的,她回縣里的時間并不多。”
那知道陳默這話一落,黃顯達卻說道:“小藍需要人照顧,請人的錢,由房君潔這個女老板出,這一點也算是她為社會做的貢獻。”
“小藍姑娘也是英雄,為竹清縣去了一個大害,這一點,我能替你說得清楚。”
“但你住進去不妥,小陳,要么回縣招待所住,要么在別墅附近租個房子。”
“保持距離,既是保護你自己,也是保護房君潔。”
“我知道你心里有分寸,但官場從來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只看你做了什么。”
“別讓煮熟的鴨子飛了,更別讓人家抓住把柄,把你從竹清縣徹底踢出去。”
話說到這個份上,陳默無奈地笑了笑應道:“書記,我懂你的意思。官場如履薄冰,一步踏錯就是萬劫不復。”
“我還是回縣招待所住,跑勤一點,有車,也方便,這樣不招惹是非,不多事。”
“而且郭清泉來了,一定會拿著放大鏡找我的錯,我確實不能送把柄到他們手里去。”
“小藍,我是要管到底的,這姑娘情況特殊,應該是這些年累了,讓她睡上一年半載的,也算是徹底地休整吧。”
“而且,書記,我也想到了小藍醒過來后,就讓她留在房君潔身邊工作。”
“這次跟著這位房大小姐進京,讓我看到了她身上很多閃亮的點。”
“書記,房總不出一年,絕對能把養豬場做成洋州市第一的,我信她。”
黃顯達可是第一次見陳默這般打包票地信一個人,他在這一瞬間竟然想,陳默現在是單事了,其實住進房家別墅,又如何呢?
如果成就了一段佳話,也是緣分。
可這些話,黃顯達沒有說,政商結合的佳緣不好把握分寸的。
千億家族的大小姐都沒守住政商聯姻,陳默去淌政商聯姻的渾水不好。
就在黃顯達想這些時,陳默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