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恢復了安靜。
秦文萱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我也一直閉著眼睛,沒有睜開。
那是因為此時此刻我的心很痛。
我本來還對何月抱有一絲希望,可現在我才知道我有多么自以為是,有多么犯賤。
我這是給了何月一次機會來羞辱我。
等我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我才睜開眼睛。
秦文萱這才開口:“何先生,您女兒真的是太過分了!今天親眼所見,我才明白您為什么非要跟她斷絕關系,您的這個女兒簡直比白眼狼還不如。”
秦文萱心中為我不平,說話自然也直白了一些。
我冷笑一聲:“讓你見笑了。”
秦文萱心疼的看著我:“我怎么會笑話你呢?我只是為你不值得。你那么善良的一個人,為什么您的女兒……”
秦文萱說不能下去,估計是不想讓我難過。
我努力撐起笑容:“不說了!本來我也是想讓自己死心的,現在這個結果正合我意。”
第二天安靜的病房忽然吵鬧起來。
于慧芳和何鑫風風火火的來了,秦文萱提前發現了他們,所以在他們進入病房的時候,我就做好了準備。
監護儀器滴滴的響著,但是很快便被于慧芳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給掩蓋了過去。
“這樣看來你這何建樹還挺死心塌地的,他都要死了,你還在這兒守著他,該不會是惦記著他那點兒喪葬費吧?”
于慧芳一開口,我就想抽她大嘴巴。
秦文萱立刻冷聲開口:“這位大姨,你怎么能這么說話,你這是在詛咒何先生嗎?”
于慧芳嘖嘖道:“不是你跟我女兒說何建樹要不行了嗎?那到底是我詛咒他還是你詛咒他?你可不要隨便往我身上扣帽子。”
秦文萱氣不打一處來:“我跟你女兒說的是何先生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剛剛那樣的話,我沒說過。”
于慧芳哼了一聲:“算了,我也不想跟你討論這個,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我和何建樹還沒有正式離婚,現在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他死后的喪葬費,你一分錢也別想拿。”
秦文萱聲音倏然變冷:“你們真是太過分了,何先生現在身體這樣糟糕,你們不想辦法給他治病卻只想著錢的問題,你們這么做良心過得去嗎?”
于慧芳譏諷的笑了幾聲:
“哎呦,這把你能耐的,你以為你是誰呀?不過就是一個小三兒,還教訓起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