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不知道要不要開門,于是轉頭看向眾人,示意大家決定,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不作聲。
最后還是江云先開了口:“讓他進來吧,看看他要怎么道歉。”
大家看她衣服已經換好了,沒有不妥的地方,也就依開了門。
門外,知青周明揚著燦爛的笑容把一兜子水果糖遞進來:“同志們,我們都說過王棟了,他也已經知道錯了,這是我們湊的水果糖,專門來給你們道歉的。”
溫冉堵在門口,并沒讓他進來,她掃了一眼水果糖,問道:“那王棟怎么不自己來道歉?還有,他道歉,為什么你們湊水果糖?”
周明撓撓頭,有些尷尬:“這……他的糖不夠。”
江云端著裝了臟衣服的木盆走到門口,準備去河里洗衣服,她玩味的笑道:“糖不夠?我看是誠意不夠吧。”
趙莉莉也湊到門口,對周明不客氣道:“對,就是誠意不夠,他要道歉,讓他自己來,你來算什么事兒,你又沒惹我們。”
周明也只是個剛剛二十歲的小伙子,被這么多姑娘圍著懟,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他勉強維持著穩重,好聲勸道:“我們、我們都是知青,應該打好關系,得饒人處且饒人……”
趙莉莉不屑道:“呸,誰要跟他打好關系!”
溫冉也道:“你回去吧,要道歉,讓他自己來,你來我們不接受。”
周明見女知青們態度強硬,只好灰溜溜的拿著糖果回去了。
不一會兒,男知青那邊的屋里就傳來了王棟不忿的叫聲:“不要就不要,她們不要我還省了呢,我才不去跟她們道歉,那群娘們……”
不過話沒說完,就變成了“唔唔”聲,好像被人捂住了嘴。
趙莉莉聽到動靜,火“噌”的一下又著了:“他肯定罵我們了,我要去教訓他!”
這回是江云拉住了她:“你別急,他這話沒說出來,你去了也是白去,像他這樣嘴賤的,就得趁他說出來的時候當面扇他耳光,那時候效果才好。”
趙莉莉氣成一只河豚:“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真想打他一頓。”
男知青的屋里,周明緊緊捂著王棟的嘴:“你可別惹事兒了,你這么做,她們怎么看我們其他男同志?你不能這么自私啊。”
王棟不服氣,一群頭發長見識短的娘們兒有什么可怕的?
但看著周圍男知青們明顯不善的目光,他到底沒敢再大聲嚷嚷,等到周明放開他,他就自己氣哼哼的坐到了一旁。
周明嘆口氣,沒再說什么,按照剛才收上來的量,又把糖給大家還了回去。
江云端著盆去河邊洗了衣服,然后跟屋里的女知青們說了一聲,暫時搬到豬圈那邊去住了。
溫冉才認識她一天就有點舍不得了,拉著她依依不舍道:“明兒我下工了去看你。”
江云從包里摸出兩塊巧克力給她:“你裝著,要是干活累了就吃了,免得餓。”
“呀!謝謝。”溫冉高興的把巧克力接回來,又忍不住問她:“你不是說你親媽對你不好嗎,連衣服都不給你準備,怎么還有巧克力呢?”
江云淡淡道:“哦,臨走之前不是去下瀉藥嘛,我看抽屜里的巧克力挺好的,就全拿走了。”
她拿的一個小包里裝的全是巧克力,滿滿登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