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一晚上也沒怎么睡,她給便宜爹江崖寫了信,信里寫的就是她被迫下鄉的事,說自己如何想念父母,說鄉下怎樣窮,自己又過得怎樣慘。
等訴完了苦,塑造好小白菜地里黃的經典形象后,她才開始聲情并茂的講述村里糧倉被雨水侵蝕的事情。
村里突然遭了難,她看著心里難受,也為自己下半年的食物擔憂,于是想幫老百姓做一點實事,所以才壯著膽子給他寫信,雖然自己才回家,跟他這個親爹“不熟”,但她能想到的能幫助自己的人也只有他了。
畢竟,他可是自己最“崇拜”的父親呢。
這一段的目標也很明確,表達自己的驚慌無助,求助無門,把江崖塑造成救世主形象,而她是在鄉下掙扎求生,還愿意為國為民無私奉獻的可憐蟲。
最后,她才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說她已經想出了主意,讓啤酒廠收購了小麥,但啤酒廠也不容易,所以她想要借用電視臺的關系,報導洵縣的事情,幫啤酒廠擴一擴銷量。
之后再“卑微”的說,如果不行的話,幫忙牽牽線,安排秦省的媒體也行,如果這樣都不行,那就當她沒有寄信,他也沒有這個女兒吧。
畢竟,誰讓自己命不好,生來就吃苦受罪,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女兒呢,弱小、可憐又無助,嚶~
最后一個字敲下去,江云都被自己的文筆感動哭了。
這一封信被她寫的聞者傷心,見者落淚,料想便宜爹無論是出于什么樣的角度,都必須來幫她。
江云表示,作為大男子主義代表者江崖同志,肯定受不了這種催淚炸彈。
比起便宜媽,這個便宜爹雖然也很不負責任,但他對自己的親生兒女還是重視的。
不然也不會發現白珍珠的血型有問題后,大張旗鼓的到處尋人。
不過這人雖然有很強的為父責任感,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就要千方百計找回來養,但這種重視也主要表現在物質方面。
他愿意滿足孩子的物質需求,但給不了精神陪伴。
江家的孩子每月都有三十塊零花錢,這都是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了,而他每個孩子都給三十,一點都不心疼,可見家庭的富有。
當然,江云的三十塊被白珍珠克扣了,按照原書劇情,她是不可能拿到的。
而白珍珠正是因為有了雙倍零花錢,才將自己打扮得更加美麗動人,將未婚夫迷的五迷三道。
不過此時江云剛剛下鄉,每個月的零花錢還沒寄過來,白珍珠還沒來得及苛扣,找茬也沒有機會,于是這件事在信里便沒有被提到。
江云只努力塑造了自己小白花的形象,力求賣慘賣成功就行了。
等到中午最后一趟卡車回程,孫廠長也要走了,江云裝著寫好的信,乘坐孫廠長的小轎車再次上了縣,然后去郵局將這封信寄了出去。
陸澈知道她下午會過來,專門在郵局等她,想著順便把這幾天攢的廢紙拿給她。
誰料幾天不見江云已經混上了小轎車,直接讓還在騎二手自行車的陸澈驚掉了下巴。
“我滴姐啊,你怎么做到的?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弟弟我還在郵局當苦力,你已經坐上小汽車了?”陸澈整一個大寫的不可思議。
這就是姐姐的能力嗎?
孫廠長和劉長富還在車里等著,江云不好耽誤時間多說,三兩語介紹一下情況,就跟他講回去手表上說。
陸澈瘋狂點頭,姐姐的進步史,他一定要好好學!
郵遞員這個工作雖然算是鐵飯碗,但他騎車騎的屁股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