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舅看著興師問罪的妹妹,欲哭無淚:“我這正準備著呢,我怎么知道小錦手那么快呢,你說他沒事干去招惹江云干嘛,不是說這事兒交給我做嗎?你就沒跟孩子通口氣?”
楚悠蓉氣的拍桌:“我怎么知道你辦的那么慢!”
要不是哥哥出手太慢,怎么可能輪得到她的寶貝兒子出手。
楚悠蓉向來會推卸責任,只要誰不順著她的意,那就是別人的錯。
楚大舅捂著臉,感覺牙又疼了。
他真的要被妹妹煩死了。
不就是給妹夫戴綠帽子了嗎?事情都干了,還那么慫干嘛,大不了離婚唄,非得叫他去殺人,這不是逼他往絕路上走嗎?
他直覺江崖不是那種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如果妹妹愿意凈身出戶,就憑她生了三個兒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或許他們家也不會有危險。
他這個當哥哥的,雖然沒什么出息,但管妹妹一個人吃飯穿衣還是沒問題的。
反正三個兒子還是江崖的,再把江云送給白家夫妻,就回來一個楚悠蓉,他養著不就行了。
等到江崖百年之后,楚悠蓉的三個兒子分到家產,難道還不管她這個親媽?
但他不敢把這話對妹妹說,因為他知道妹妹想要的根本就不是有口有衣服穿、有口飯吃的生活,她要做的是精致悠閑的江家闊太太。
楚大舅后槽牙陣陣劇痛,他強撐著道:“我再想想辦法,我一定抓緊去辦,你給孩子們都通通氣,可別叫他們再犯傻了。”
楚悠蓉看他改了口,也略微緩和了神情:“不用你提醒,我已經跟他們說了,他們絕對不能再重蹈覆轍。你抓緊去辦,不趕緊讓那逆女消失,我都要短壽!”
楚大舅點頭哈腰的應了下來,又聽了一長串楚悠蓉發泄的話,最后恭恭敬敬的把她送出門。
等到楚悠蓉離開,楚大舅的妻子抱著小孩從里屋出來,面色難看:“她是什么意思,又過來大吵大鬧,想叫你去干嘛?”
楚大舅看著面色嚴肅的妻子,只覺得頭痛欲裂,但目前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商量對策了,于是他便對妻子羅茜悄聲道:“她想叫我除掉江云。”
羅茜面色一變,連忙捂住女兒的耳朵,確認她沒聽到后,又哄她去屋里玩,這才和丈夫疾厲色道:“你可不準去!這是犯法的,要挨槍子的!”
楚大舅面色愁苦:“我哪里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呢?可她這么逼我,我要是什么都不做,還不知道她要鬧成什么樣。”
羅茜恨鐵不成鋼,伸手就往他腰間的軟肉掐:“你一個大男人,你老怕她一個女人干嘛?”
楚大舅慫的理直氣壯:“你不也是女人,我還怕你嘞,你怎么不說?”
羅茜把他腰上的軟肉擰了一個圈:“你再說一句?我是你媳婦兒,跟你是一家子,有什么好事兒都得想著你,她只是你妹妹,早就嫁出去了,她光想著她自己的利益,哪管你的死活?她要真把你當她親哥哥,怎么可能讓你去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嗎?”
楚大舅怏怏不樂的反駁:“瞧你這話說的,小妹哪有你說的那么不堪?咱們家的存款,還有住的別墅都是小妹給的,小妹對咱們挺好的,我又不是什么忘恩負義的人,她找我,我肯定還是要幫她解決的,只是這事兒可大可小,我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羅茜想到現在住的房子,還有手里花的錢,也覺得小姑子暫時還不能倒臺,于是轉轉眼珠子,支招道:“要不你就聽她的,把江云拐到大山里去算了?到時候一嫁人,孩子一生,她被孩子綁住,肯定就不想跑了。要是孩子生多了,一不小心生死了,那就更不關咱們的事兒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