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痛的冷汗直流,臉上卻還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似乎吃定了他們。
李秀麗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也氣的眼前發黑,再一次感受到了白珍珠的可惡。
白滿囤拿著鋤頭不知所措,白珍珠流血,讓他想到了妻子當初的難產,他見不了這種場面,一見就應激。
最后還是李秀麗一邊罵晦氣,一邊找人把白珍珠抬去了村醫那里。
村醫是個老大爺,他看了看白珍珠的情況,無奈的搖搖頭:“我不擅長婦科,你們還是去城里看看吧。”
白珍珠捂著肚子虛弱道:“對,去城里,城里醫院更好。”
李秀麗恨不得甩白珍珠幾巴掌,她和白滿囤對視一眼,深覺不能就這樣被白珍珠訛了,這口氣要是咽了,回去幾年都得睡不好覺。
白珍珠自己不檢點,婚前跟人廝混,還搞出了孩子,結果過來找他們打胎,他們不愿意,還故意跳墻弄出這一樁事,叫他們下不來臺,心太黑了!
他們可沒有這樣黑心肝的女兒。
白滿囤和李秀麗再一次明確了一點,這種女兒,別說是親生的,就算是老天爺帶著金山銀山賜的,他們也不要。
這大晚上的,兩夫妻忙了個雞飛狗跳,把白珍珠送到了城里醫院。
李秀麗知道江云厲害,卻也不想讓這種臟污事染了她的眼睛,她和白滿囤商量了一下,兩人把白珍珠的包袱拿走,拆開看了看。
包袱里面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內衣倒是有不少,還有些是蕾絲邊的,看的十分辣眼,李秀麗嫌棄的咂嘴:“哎呦,這一根線似的褲衩子,這要怎么穿?”
白滿囤尷尬的扭過頭不去看包袱:“她到處鬼混,有什么稀奇的,不然也不能小小年紀,還沒結婚呢,就搞出個娃,你看看怎么給她賣掉,用這錢給她交醫藥費。”
李秀麗翻了翻,嘆氣:“都是褲衩子,誰買啊,當布頭都沒人要,她是不是有毛病啊,出門正經衣服不帶,錢也不帶,值錢的東西一點都沒有,全是褲衩子,她拿這么多褲衩子當飯吃?”
夫妻倆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白滿囤道:“她肯定是被趕出來的,不然不可能帶個舊床單卷的包袱。”
這舊床單洗的有些褪色,還卷起了毛邊,明顯不像是江家這種講究人家平時會用的東西。
李秀麗也道:“她是真沒錢了,這才專門來訛我們的,肯定是江家覺得她未婚先孕丟人,才把她攆走的。”
白滿囤磨磨牙,氣的錘了一下那個裝滿褲衩子的包袱:“這孽障肯定不是我的娃,我白滿囤一生沒做過一件壞事,不應該生出這種孽障!”
李秀麗翻了個白眼:“你說這些有什么用?先把她這件事解決了再說,好像我做過孽似的,遭報應把她生下來了。”
她把包袱重新系好,跟護士打了聲招呼,在昏迷的白珍珠身上摸了一圈,好巧叫她摸到了一個項鏈,鉆石天鵝款,正是沈翊辛送她的那個。
李秀麗一喜,趁著白珍珠不知道,趕忙把項鏈取下來,這東西看著值點錢,賣了正好抵醫藥費。
白滿囤也高興,立馬拿著東西出去找典當的地方了。s